2009年6月10日星期三

希山,别光说不练喔

那个曾经在巫青大会上三举马来短剑向他族发出威胁,现在则贵为内政部长的拿督斯里希山慕丁,两天前风尘仆仆的悄然来到风下之乡访问。

希山踏入沙巴的门槛,极目所见,皆是种族和睦,如鱼得水的融洽景象。他大赞这里的种族和谐,说是实践“一个大马”的典范。这个希山赞叹之余,有没有反思过自己在半岛屡次举剑,把国家的种族和谐划破而感到有一丝丝的愧疚呢?都是同样的这几个民族,沙巴可以,半岛为何不能?如果不是政客为逐自己的私利,进行刻意的破坏,大马的种族融洽关系又岂止于此而已?

1969年5月13日在半岛发生的暴动,令各族群深陷对立的危机中,从而导致了各族长达数十年的老死不相过问心态;加上政客,特别是巫统的政客,不时为这道伤口撒把盐,使种族关系更加剧恶化,这种不负责任也不顾后果的破坏行为,是身为执政党的无能管治之过。

1985年,本州原执政党人民党下台后,党魁拿督哈里士心有不甘,以金钱收买非法移民在首府亚庇一带闹事,滋事者将男人殴打、抢劫、杀害,将正好放学从学校出来的女学生强奸、凌辱,捣毁商店,纵火烧车,企图营造暴动的乱局,以迫使甫上台的团结党解散州议会重选,此案是这位政客造下的滔天罪孽。虽然人民党已经解散多年,本州人民到了今天,还是不能原谅这个诨号叫‘哨牙狗’的前人民党党魁。不会忘记这道被他强加诸于人民身上的疮疤,历史会永远记住他干过的丧尽天良坏事。

希山说是说赞叹,但话也说得很假,有刺。事实上,以巫统为主的领导人并不希望看到本州的种族融洽景象在西马实现。当华印巫族不再有猜疑,达致真正融和时,巫统的种族论调就会破产,丧失支持的力量和奋斗的方向。再说了,种族和解融洽后,异族通婚也有可能大行其道,就像在本州般,有些华人甚至不介意娶或嫁给回教徒。到那时候,他们还得思考马来族的特征焉存乎?

笔者的家乡在沙巴州内陆省的山城——丹南。她还有一个雅号叫‘燕城’,皆是指丹南这个小镇的;至于雅号的来由,在这里是属于题外话,容以后有机会再向有兴趣知道者详述吧。家住甘榜的笔者,念初中一时开始自己骑自行车去学校,路途中要经过原住民的聚落。一些年龄与我相仿的原住民小孩,常常在我骑自行车从他屋前经过时,向我抛掷石头,好几次差些被这些石块砸中身体。

那个年代,正好流行李小龙的电影,我与堂哥们也仿造了电影里的双截棍当武器,各自携带在身边,就算到学校去上课也把它装在书包里头。有一回,我骑自行车经过原住民的屋前,顽皮的小孩又向我丢掷石块,我立刻跳下自行车,从书包里抽出双截棍就往那几位顽皮的小孩追赶去,吓得他们急忙窜进屋里关起了门,不敢出来。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在我经过时向我抛掷石块了。多年以后,我们都已长大,还成为了好朋友,有时谈及这段往事,大家不禁一阵嬉笑。

小时候,比我年长的几位堂哥喜欢进入丛林里,在一位原住民的家里留宿。他们平常日子还要上学,所以只能在周末进入丛林,我比较不能适应丛林生活,没跟他们去。不过,有一回学校的假期,我倒是敌不过好奇心,在大白天跟随他们去过一趟,是当天往返的,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位原住民的家建在丛林深处中两座山之间的峡谷底,我们要翻过几座山才到达。

原住民夫妇约四十余岁,育有三个孩子,是两男一女。见我们来了,热情的拿出用香蕉叶片盛的饭菜给我们吃,大伙都吃得津津有味。当时我们并没有去想你是什么种族,我是什么种族的,反正觉得大家都是‘人类’,不是‘兽类’就对了。他们的孩子长大后,与我们曾是幼时玩伴的一位加入了警队,现服务于山城警局。我离开小镇时,他还是个巡街的小警员,至今多年不见,想必已经升职当局长了。

出来社会后,为什么会造成种族的隔阂呢?这一切都是后天被我们这个政府有意培养出来的,他们用不公政策来强调大家的不同处。尽管我们原是乡下孩子,长大后也被迫学坏了,懂得分辨华人的利益、马来人的利益、印度人的利益、卡达山人的利益;尽管如此,在沙巴的各族人民还是可以谅解和宽容对方的,毕竟我们不曾经历过半岛的513事件,哪来的种族仇恨在?

笔者再强调一次,政客的伤人言论和制定的不公政策,是造成后天培养种族分化的元凶。我们极担心在半岛发生的不良种族关系,会如传染病般,飘过南中国海而来,令我们受到感染。在政治决定一切的今天,人类善良的天性也被严重扭曲了。

2 条评论:

  1. 说得对极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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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郑兄早啊:
    比喻的好哇。
    本来无一物,自招惹尘埃,50年空流逝,政府误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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