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8日星期日

原乡故人

家里用了20几年的电冰箱,在上个周三突然罢工了。20几年的感情,说不工作就不工作,令我感到世态炎凉,原来即使是用了那么久的物件,也会说日语“沙哟娜啦”的!

念在大家人物一场,找了修理人员来给她看看病情,不想,她积劳成疾,病得不轻,要换摩托才肯继续履行职务。有好事的街坊说,都用了20几年,太值啦,还是买过个新的吧。

想来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新冰箱会比旧冰箱省电,而且,我也正想换过个内容量大一点的。好吧,就去买过个新的。那多管闲事的,还真给她管对了!

周六到电器行挑好了新冰箱,付过钱,我与妈离开加拉文星,准备找一处餐室填肚子。最后,决定在归家路段上的某家新开张营业不久的餐室吃午饭。

我们点了菜,刚要坐下,在柜台坐着的那位老板就跟了过来,然后与我们同桌坐下。随即看着我妈开口说:“妳不是某某人吗?”我妈听他这样说,抬起了头来端详他好一会。

他说:“我是某某啊,妳忘记了吗?”良久,我妈才“啊”的一声,好不容易把对他的记忆牵扯出来。

这位60来岁的饭店老板,是古早前在内陆乡下同个地方住的邻居,因为大家都同姓,在古早的那个年代里,老一辈人都会互相认亲一番,尽管并不是真的有血脉亲的同姓人。

在他店里边吃饭边聊从前的岁月往事,妈与他聊得最投契,因为当时我还小,对他的印象不深,回忆里没有这个人的位置,所以只有旁听的份,插不上口。

他感叹道:“时间真快过,大家都老咯。当年我离开山城时,是在1969年,一转眼就41年啦。”说起从前,大家是眉飞色舞,比手划脚的,我突然觉得妈好像年轻了好多年。

聊着聊着,不觉已把饭吃完了,打个嗝,喝口水,伸伸腰,真舒服。告辞前,他向我们要了电话,还说要随我的车后,跟我们回去家里坐坐,热情得让我有点吃惊。

到家里细细闲聊后发现,他原来还身兼本州巫统某区部的财政!巫统不是只限马来人和本州的非回教徒原住民加入的吗?华人怎会被接受?还当了该党区部的财政?我们惊奇得眼睛一连冒出了几个问号来。

我妈笑问他:“你改信了回教吗?”他说没有,是因为与一位在该区部的部长(卡西达)是好朋友,对方力荐他出任此职。他当初曾极力婉拒,说不会做财政的事务,但是该部长说了一句:“做生意你会吗?”从此使他成为了属于马来人的巫统,在沙巴州由华人出任党区部财政的一个异数。

从言谈间,可以感受到他对成功的喜悦感。他直言,自己这数十年来,在生意上赚的钱有限,获取最大的利润其实都来自政治上。由于他是该党某区部的财政,该党又是处于执政党的优势中,获取政府工程的机会最多。

他告辞离去后,妈告诉我,他父母当年曾在他出生前生过一个儿子,即他的哥哥,可是却养不活,老一辈的人总喜欢把这种不幸,归咎于孩子和父母无缘。因此,在他出世后,他父母为防再有不幸的事发生,所以就在他满月过后,抱来我外祖父母的家生活,直到他入学的年龄,才又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

我家人对他无疑有恩情,难怪他对我妈这样热情!想来,他到了这个花甲之龄,也是为了对我妈感恩的表现吧。从中,我看到一个在社会上获得名利的人,实有其过人之处,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楷模。

想了一整晚,我决定明天去找卡西达谈谈!

今天是元宵节,恭祝各位花灯节快乐!过了今天,农历新年也就告一段落了,心情必须完全回归工作本位上。此后,要找卡西达的就去找卡西达,要寻阿凡达的就去寻阿凡达,各显神通吧!

2010年2月26日星期五

一个赌徒的晚年寒冬

古代某位哲人说过:“大部分的人用他们的早年制造了晚年的悲惨。”

人生是一盘与命运博弈的棋,要下得好这盘棋并不容易。处于青春时期的人,一般并未真正意识到前途的重要;因为倚仗青春作本,很容易轻忽掉时间的骤逝。当中年、老年渐渐届临时,才猛然发现,自己浪费掉太多的宝贵时间。此刻才想急起直追,为时已晚矣,因为时不我予也。

1976年,当我在内陆唯一的独中求学时,他也开始在校里执教。依稀记得,他来自彼岸,到底是哪一个州属的?则已无从考起。只是,在模糊的记忆里,还辨认得出他那短鼻梁上挂副深度近视眼镜的俊俏脸庞,以及瘦削的身形。

他是我们中学聘用的老师,不过,他没有给我们的班上过任何的课,所以,他虽是学校的老师,却不是在教导我们的老师。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他更不会注意到一个不是属于他教导班级学生的我。

我离校数年后,听说他邂逅了山城一位富商的妹妹,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共谱恋曲,还诞下了爱情的结晶——一对双胞胎。那时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可可还是山城众农作物中的宠儿,价格正坐在火箭上飙升不止。他为了帮忙管理妻舅的可可加工厂生意,于是辞了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工作转投商场,从此离开杏林。

毕竟我是山城人,多少总会听到一些来自山城那里的蜚短流长。听说他后来染上了赌瘾不能自拔,在一次豪赌中,亏空了妻舅公司的款项,只好狼狈逃回彼岸躲避刑责。本有大好前途的一个人,就这样被赌所毁,自绝前程于一旦。

销声匿迹了数十年后,山城人早已把这事淡忘。他妻舅经历过因他的亏空而险些破产后,又重新整顿站稳过来,如今的生意仍然一帆风顺。而他再也没有在山城出现过。毕竟,这偌大的山城,有谁不认识谁?他没有这个勇气回去,是可以理解的。

以他这样一个有才识的人,大家以为他回去彼岸后,一定可以发奋重新再站起来。然而,事实往往与愿望相违。最近,他的一些学生(包括舍妹)在某报章读到一则署名“内陆独中陈老师”的文章,标题为《新年的觉醒》。细读之下,大家已经可以勾勒出文章作者的面貌来。想不到他在临老之时,竟遇到了人生晚景中的寒冬。

文章中的大意,是希望他过往教导过,今天驰骋在社会的学生们能认出他,给予一丝生活上的协助,比如,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听说他早年因赌与人结怨,被砍掉了左手,如果传言是真的,则他已属于残疾人士。年龄已是一个劣势,再加上残疾,更非所有的工作都能合适他干了。走笔至此,不禁仰天长叹,唏嘘连连,试问还有什么比人生走到这步更不堪的?……

罪本身不是错,错在无知。年轻时的好赌,是因年少得志,以为机会永远都会来得容易,以为青春永远不会逝去,这种无知的思想大家也曾有过。人到了老年,特别是处在窘境里头,对年轻时所作所为的悔恨最深;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决没有人还会像年少时那样吊儿郎当,因为尝到了生活的教训嘛。然而,人生并没有重来,除非投过胎。

我认识一位没有上过学的朋友,从他父亲的口里学到一句令他终身受用的话:“好赌无风光,好嫖满身疮。”嫖和赌,都是人生前途的绊脚石,年轻人要抗拒诱惑,确实不容易。

回首前尘,这位前教师是否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糊涂?当年在大家充满钦羡的眼神中攀到高峰,又突然失手摔了下来的滋味,怎会好受?亏空了公款离开山城后,像他这样的一个人才,难道就没有洗心革面,还继续与赌为伍直到晚年吗?也许,他从赌中败身,还妄图从赌中翻身,搞得最后把自己越陷越深?磕磕绊绊走过余生,他留下给亲朋的口碑又会是什么?

不过,人间还是充满温情的,相信他当年的学生,今天力有能及者,也一定会挺身出来给予适当帮助。但愿他不要再去赌了,还没听过有多少人是靠赌博发达的,既然说是觉醒,就真的清醒清醒吧。

祝福他。

2010年2月24日星期三

鸟 巢

我与大妹夫在海龟镇投宿处的海岸边丛林里闲逛时,发现临海处长着一棵人心果树,这棵人心果树长得比我内陆家乡的那棵要大了一倍有多。

“好大棵的人心果树!”我发出惊叹道。大妹夫来自宝岛,对这种南洋特有的果树并不熟悉,还懵懂地问我:“内陆家里那棵不也有这样大吗?”其实,家乡的那棵人心果树影像,是留存在他脑海里的十多年前残景了,毕竟有些模糊,故他已经无法对比树的大小。

我们小心翼翼地撩开及膝的短草,两人穿着短裤的小腿被含羞草带刺的枝茎刺得有点痛,妹夫更是怪叫连连,急速跳跃着奔到那棵人心果的树头下。含羞草果然是惹不起的,回来这么多天了,被刺的地方还奇痒无比呢!

累累的果实挂满了人心果树的周遭,看得我们是手指痒痒的,蠢蠢欲动的摘果欲念涌上来。我与大妹夫相视会心的一笑过后,立刻要攀爬上去。

想我年轻的时候,在乡下可是爬树好手,虽然后来到城里发展后就荒废了这门奇功,但是当年打下的基础毕竟还在。高个儿的大妹夫抢先攀爬,却因不得其法,试了两回也徒劳无功,只好让路给我。

我示范给他看,“这样……那样……再这样”,使出我独门不传的爬树绝招,迅速便攀爬上去了。他看后,依照我的方法,动作虽显得有点笨拙,也总算爬上树来了。

我们两人在树上见果便摘,然后丢给树下的二妹夫接着。但是,也有好些是在抛下树时,碰着树身的枝干而裂开了,这些裂果只好忍痛给丢弃掉。

在树上看到一个空鸟巢,大概是孵化了小鸟后,被弃置的吧?海风沿着海边徐徐吹来,在树上的感觉比在树下要凉快多了,心中一阵怡然。

孩提在乡下时,曾与堂哥们在树上造过树屋,虽然那时我们的建筑技术不怎么样,也还是满足了那个时期稚嫩的心灵,因为感觉就像住在鸟巢里般新奇。树上造屋耍玩虽危险,却也不见我们曾摔死伤了哪个乡童。

据说唐代有位名唤道林的禅师,一日行到秦望岭时,看见一棵古松盘曲如盖,于是便栖身于树上的空鸟巢里,人唤其为鸟巢禅师。

诗人白居易骑马经过,见禅师静坐于鸟巢中,遂下马求道。白居易问禅师:“你生何处?夜何住?化何缘?”师曰:“我生无相处,住青松里,十字路口化有缘。”

白居易再问:“何为正宗?何为眷属?何为天堂?何为地狱?”师答曰:“我依三藏经为正宗,十方诸佛为眷,遇善人是天堂,逢恶心是地狱!”

白居易追问:“敢问法师,如何是道?”鸟巢禅师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便是。”白居易听后仰天大笑说:“哈哈哈!此话三岁小孩也知晓!”

禅师亦大笑曰:“三岁小孩也知晓,八十老翁行不来呀!哈哈哈!”

白居易又问:“师居身五丈高树,岂不危乎?”禅师作一偈曰:“身居古树五丈高,空中俱足永坚牢。清风明月常相伴,纵横自在乐逍遥!”

复对白居易道:“白官人,你比我危险更甚呀!”白居易曰:“我位居侍郎,乃万人之上,何危之有?”

师曰:“为官伴君如伴虎,五更天明,朝皇帝,朝花艳冶,暮凋零。”白居易听后若有所悟,鸟巢禅师再作一偈赠之:“刀笔为官四十年,是是非非总万千。一家富贵千家怨,半生功名百世冤!”

至此,白居易始大悟,及后辞官携眷拜师修行,最终修成正果,这是在佛教界流传很广的故事。

上班的途中,见一鸟巢卧于马路中央,被往来车辆的轮子碾扁,里面什么也没有,显然是孵化小鸟后的空巢。昨晚风大,想必是被强风刮下来的吧。

鸟巢筑于树梢,是危中求稳。即便吹掉,也是小鸟展翅飞去以后的事。而自以为在平稳地上生活的苍生,因为看不到危感,就认为没有危的存在,实在是大错特错。

2010年2月23日星期二

与星空之邀约


很久没有抬头仰望晴朗夜晚的天空,很久没有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星空。在海龟镇这个到处被大自然景色环抱着的美丽乡间,除了有好看的海上日落,也有好看的夜晚星空。

晚饭后,我独自到宿舍前方的一片空旷地上仰望星空。四野晴明的苍穹,布满了密密麻麻闪耀着的白色小眼睛;正顶上,有一颗发出淡黄色光芒的星星,据说这就是距离咱地球两千六百万哩之遥的九大行星之一——金星。

我很想就地躺卧下来看星空,可是慑于脚下的短草地上遍布尖锐的小石块,于是只好绕圈踱步观赏。仔细地辨认,我还看到了似水勺的北斗七星挂在那儿。

大多数的星星据说和太阳、月亮般,东升西落,它们用一整晚的时间跨越天空,不同的季节会出现不同的星座。人类对星座的幻想,产生了所谓的星相学,虽然这并非准确的依据,世人还是以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来看待之,为其准确性而牵强附会,进一步去默认那模棱两可的星座预言。

我不为研究这星座预言而看星星,我喜欢的是在这片宽阔深邃的黑色背景里,看到点缀其间,一颗颗闪耀如钻石发出的光芒般的星星。星空可以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抬头看着这数之不尽的星星,我在想,某些有生命体存在的星星,那里的生物是不是也正仰头往我这颗地球望呢?

从来就对外星智慧生命存在深信不疑的我,突感悟到人类在外星人的眼中,其实也是一个相对的外星生命体。世间的一切奸猾狡诈,在这恢弘的星空前,是显得那么的苍白而无意义。我们为何目的来到这个凡尘的世界?人生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这些都是我在头顶晶晶亮闪的星空笼罩下,最喜欢思索的问题。

年轻时在乡下的屋前院子里看星星,心中产生很多对未来的理想与抱负,那时的星星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又一个的希望和机会。随着年龄的渐长,现在看到的星星虽还不至于有悲怆之感,不过,也没了年轻时的那份憧憬和期待。更多的是看到了生命的无奈感,和流星般稍纵即失的刹那光辉。

人生会随岁月的消磨而逐渐凋零,星星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来她也会老化?猜度她也有生死?当年在乡下看过的星星,焉知今天还会存于天?或早已作流星划过天际后,止于寂寥的苍穹里?

乡间的夜色来的早,这里没有城市般的灯火干扰,天际间一望就是数百哩之遥的星空。只要我愿意,也可以化身做追星族,开着车子去追逐她。

然而,免啦。就是在这宿舍前的屋檐下,也同样可以感受到辽阔星空的震撼之美。

这大概是我离开故乡后的数十年来,首次认真地仰望和细看星空这么久吧。难怪星空被我瞧得像处女般的羞涩,不甚自在,及后叫唤阵阵寒风来把我驱回屋里。我与她的邀约于是乎结束,下次的邀约又不知要到何时的猴年马月矣!

2010年2月22日星期一

收拾心情迎工作天

春节期间,吃了太多油腻和胆固醇含量超高的食物,腰围暴增了一圈,所以这几天的早晨,我常偕同怕胖的大妹夫前往Taman Tun Fuad Stephen的健身步道运动,甩脂也。

大妹夫在全程长2公里的沥青步道上缓步跑,通常都会跑足5圈。我则比较喜欢登山,在陡峭的梯阶上来回几趟,让汗水泛流。新年期间来此做运动健身的人不多,感觉当然会比平时人多路窄的环境好。

其实,如果大妹子一家不回来过年,我们比较不会吃下这么多油腻且胆固醇含量高的食物。他们既来了,固然就得招呼他们品尝一些台湾所没有的本国食物了;在外头用餐,吃下油腻与胆固醇含量高的食物乃在所难免,只能凭自己的自觉酌量撮取。这一段话似乎在怪他们回来过年,其实没有这个意思啦,欢迎他们每年都回来过年是真!

我们去瓜拉班尤回程时,带回来6只新鲜的大龙虾;大妹夫毛遂自荐要下厨去料理,大家以为他会非常爱吃龙虾,岂知开饭后他只吃了一块,就不再起筷掂碰龙虾了。问他为什么不多吃一些,他说你们尽量多吃吧,我够了。够了?吃的分量明明还不及半只龙虾嘛!

后来才知道他害怕胆固醇含量高的食物,龙虾的胆固醇含量蛮高的,他惟有遏制自己的口欲咯。剩下的这么多龙虾肉,我只好慷慨就义,牺牲自己的健康,将它们通通解决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9天的春假圆满结束,大妹一家子搭乘今早6时的飞机返回台湾,我们均希望妹夫在这段长达半个月的沙巴之旅能玩得开心。他内心真正的体会是怎样,我无从知晓,但是,我个人对本州的大自然景观则是赞赏有加的。

春假不啻为怡情养性的好时机,也使生活平添意义。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欢乐过后总得收拾心情来重新面对工作;春假只是忙碌工作中的一个休息站,正因为短促,才更觉她的矜贵和露依依不舍之情。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为走更远的路当然得自我检修,补充燃油。人不能永远工作不休息,或永远休息不工作,只有适当地协调工作和休息间的关系,也才有优良的工作绩效出来。

春假过去后,该把仍闲置的心情收拾回来,开工去咯!

今年,又会是个怎样的一年呢?虎年就代表虎虎生威了吗?还是猪扮老虎?无牙老虎?纸老虎?持续低迷的经济,让人对充满期待的虎年整体经济走势不太乐观,面对这样的一年,也许得要磕磕绊绊而过了。

无论如何,顺其自然,尽心尽力就是。

2010年2月21日星期日

春假游踪


春假,多少欢乐假汝之名而行,行之得法。9天的春假,始于期待中,终于充实里。

春假这段期间,我这大舅子充当了一回地陪与司机,载送大妹子一家走南闯北,尽览本州大自然的旖旎风光。

中部,我们去了昆达山(Kundasan),在一所新建于山谷中的民俗度假屋留宿了一晚,感受一下凛冽寒风之冷峻;大妹夫来自宝岛,对于冷飕飕的寒流习以为常,若无其事地穿着单薄的背心短裤和一双绊带鞋,游走于山谷间,四处采摘野菜来研究,这是他的兴趣。

民俗度假屋外有提供设备完善的BBQ场地,惟到了晚上,那里的气温一再下降,没人有这个能耐留在外头BBQ。从山谷底下冉冉升起的浓雾,带着一股潮湿的寒冷气体,吹袭过来,大家如遇山魈般,纷纷奔进屋里,唯恐躲之不及也。

建于昆达山一个山顶上的著名酒店,是我们次日午餐的地方。进餐前,我们一伙人到酒店后面走吊索桥,耍玩那里的平衡木及泰山荡绳。来回荡了好几次,刺激好玩又免费。不过,第二天就见其后遗症出来,两个肩膀又是酸又是痛,大胸肌的上端也疼痛不已,这就是平日缺少运动的“软脚蟹”症了。

用过午餐,到市区旁二战时的战俘营参观,逐阅历史,缅怀英雄,重温那段艰苦的岁月。道路两旁有许多原住民在摆卖菜蔬和水果,我们买了切片的人心果来吃,入口却发现还不熟的!表弟不信邪,到另外一个水果摊档买切片的哈密瓜,发现也是生涩的,不禁大骂起来!这些果贩也未免太不道德了,抢钱也不至于如此呀。

到昆达山游玩,没有理由不到Kinabalu Park的,是不是?不过,大妹夫此前已来过几趟,还攀爬过神山,此番只是旧地重游。所以,我们这次的身份是路过者,随意走走,绕一圈即离开。


民俗度假屋外漫山遍野的浓厚雾气景色。


住宿的民俗度假屋,内里设备齐全。


改建自二战时战俘营的纪念公园。


昆达山道路两旁的水果菜蔬摊贩,前景的切片水果多为生涩的。

北部,我们去了古达的灯火楼游览。这个在沙巴地图狗头状国土左耳朵尖上的新景点,也就是本州的最北端。在这里可以180度的平视野看到苏禄海域辽阔的海平面,让我顿觉人类自身之渺小,难与大自然匹敌之怅然,乃有一种震撼之感。观赏灯火楼景色的最佳时机,应该是在下午四、五点;我们在下午一点多钟抵达这里,太阳正大着呢,无法逗留太久,只好匆忙拍摄了几张照片,就驱车到古达市区去寻找填肚的餐厅。

也许是因为还在过年的关系,许多商店都没有营业,想找家吃饭的馆子还真不是件易事。在市区绕了数圈,倒是看到一家正在收拾外面的桌椅准备休息的餐厅,其他华人餐厅的店门都关得紧紧的。最后,还是要被迫在我最不喜欢吃的KFC里把肚子安抚好。

说起这古达镇,我与她也算有点渊源的。我的两个舅母是古达人。我离校后,在亚庇的首份工作,老板也是古达人。上世纪80年代的1981年,我首次踏足古达。此后的28年里,就再也没有重临过古达了。今番趁新年的春假,领大妹子一家来古达走走,这个小镇带给我的感慨,就像沧桑之变的保佛,28年后的今天,又是一个沧桑之变的古达!

古达的雅号叫“椰城”,顾名思义,就是盛产很多椰子的城镇之意。然而,椰子也像其它的农作物那样,风光了一段时日后,又渐渐成为了夕阳作物。随着数年前国际椰干价格的暴跌,椰子亦步上可可的后尘,成为“贱作物”。古达到处可见到原来种植椰子树的农地,纷纷改为种植油棕果树了;许多树身被涂上药物毒死的椰树,椰叶全部掉光,变成一支支光秃秃的竖杆,景象一片凄苍。看来,今天她的雅号该更改为“棕城”了。


本州最北端的天涯海角——古达的灯火楼。


通往灯火楼的步道。

从椰城古达回来的次日,我们又往南部走,目的地是傍海的小镇瓜拉班尤(Kuala Penyu),即本州的海龟镇。早已听闻过这里的海边看日落最美,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

由于我们在来瓜拉班尤的路途上,汽车的左后轮刺着钉子类的东西,车胎泄了气,换过后备胎,我们再沿途找车胎店把坏胎修好装回去。所以,花了近一个小时的额外时间,造成与抵达该镇的预定时间有落差,到得二妹夫的宿舍时,已将近五点半了。二妹夫在这里的鱼苗培殖场上班,我们一伙六人就在他的宿舍里投宿。

连行李也还没来得及搬下车,六人就与二妹夫共车到传说中的海边看日落。在瓜拉班尤鱼苗培殖场待了五、六年的二妹夫,早已是识途老马,对那里的所有道路了若指掌。只见他开车在乡村的道路上东转西拐,不消片刻就从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来到一处海边。傍海的小山顶建有度假旅舍,名叫Tempurung Seaside Lodge,据说在这里看日落的景色甚美。令人纳闷的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度假村,沿途竟看不到有指示牌引路,要不是二妹夫熟悉这里,我们根本无从找到。

瓜拉班尤的日落果然名不虚传,比亚庇丹容亚路海滨的落日要美多了。我们在这里静待日落,太阳似乎也早已洞悉我们的来意,特意绽放出她那迷人的色泽,并向我们展示她落下海平线去的动作。

起初,她放射出这天最后一道炫目的光芒,然后周围便泛起了薄雾来,使刺眼的光芒变得柔和。这时,我们可以看到如球般滚圆的太阳,其圆周的边缘清晰可见。她把周围的云层和薄雾染成了橘红色,形成一幅极好看的画面,此时,即使摄影技术不怎么到家的人,还是可以轻松地把这落日的景色照得很美。

日落的刹那间,突然狂风乱刮,风速极快,不消五分钟的时间,太阳就消失在海平面上,独留彩霞漫天的美景。这火球并没有因为掉落海里而引发水气热腾翻滚,或因火遇水而冒起的滚滚白烟来,证明她不是掉落到海里,这自然常识连幼稚园的小朋友也都知晓,我看了后再次确定真是这样的。


太阳放射出这天最后一道炫目的余辉。


开始落下海平面。


半个太阳落下去了。


渐渐隐没在海平面下,意味着一天的结束。


Tempurung Seaside Lodge


Tempurung Seaside Lodge另一景。

我大妹夫非常喜欢这里的大自然景色,看见那碧澄澄的海水,他有跃下去游个痛快的冲动,声声遗憾没有把潜水镜和蛙鞋携来。我则暗自庆幸他忘了带,不然就得陪同他“下海”,吾从良已久矣……

在那里留宿的当晚,吃过晚饭后,我与两个妹夫三人各手持一把电筒,到宿舍旁的海边照射水中的浮游生物。那晚适逢涨潮,外海的白色浪头不断涌向岸边,许多水里的生物随海浪的冲击力漂到我们的脚下。平时对海不屑多顾盼一眼的我,此刻才知道海里有海蚯蚓、海瓜子、海蟑螂;在这之前,我只知道有“海懒叫”(海参)、海蜈蚣(沙蚕)、海刺猬(海胆)、海底鸡、海蜘蛛等物。

翌日在二妹夫的带领下,参观他工作的鱼苗培殖场,聆听他讲解鱼苗的培殖过程。中午吃过饭,大妹夫带了捞具到海边企图捞鱼。我说,这里可不像台湾的海边那么好捞鱼,他不信,结果在海里涉水走了半公里,果然什么也没捞到。所幸他醉翁之意不在鱼,纯粹好玩而已,这样也好,比较没有不见鱼的落寞感。


瓜拉班尤海景渡头,远景为Pulau Tiga。


鱼苗培殖场内景。


老鼠斑的幼鱼。


瓜拉班尤汽车渡口旁的海龟雕塑。


汽车渡口,此时适逢3.30pm渡船员工休息时段。

在瓜拉班尤住宿的夜晚,听到了宿舍旁海边的浪声传来,有种他乡的异样感觉。此时,我想起《水浒传》里花和尚鲁智深在浙江的钱塘江睡到半夜,突听见钱塘江涨潮声如雷响,花和尚以为是战鼓响起,提了禅杖大喝一声便要冲锋杀敌去。当惊醒的众寺僧告诉他这是钱塘江的潮信时,遂忆起他师父智真长老曾赠其四句偈曰:“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心中突大悟:“今日方知我是我”,适时而圆寂。可惜我没有他的高深修持,不能领悟这“我是我”的意境是什么,不然,我大概也可以圆寂。

次日下午,我们依依不舍地向这美丽的海龟镇告别,就像来时的喜悦心情一样,因为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自然也欢愉地期待下次的再重逢。

2010年2月12日星期五

恭祝大家新年快乐!


明天便是农历新旧年交接的日子,年卅晚的重要意义在于一家团圆。尽管鞭炮声很早便响起,真正的新年之日却是在明天晚上吃过团圆饭后才开始。

好多来自外地的游子,已经陆续回到家乡,准备在明天晚上与亲人一起吃团圆饭了。近来这几天,从平日一位难求的停车位到如今空位子四处皆是的情景来看,便可以知道这城里走了好多人。还有一些需要工作到年卅晚当天才能赶回乡的,相信包袱也都收拾好了。

曾经,我也是他乡的游子,后因两老中的一位走了以后,没有人愿意再留守故里,于是举家搬迁来这里,渐渐已经他乡成故乡了。至于童年的故乡,也已日渐疏离,只留存在我们这代人的回忆里。

从前,我也是众多在临近新年期间赶回家乡的游子之一,当年自己忙碌地提着大包小包往的士、巴士或火车站赶路的景象,如今却是换作旁观者在看人家赶了。无可否认,节日有家乡可回的人是幸福的,在赶路的过程里,可以深切感受到节日的浓浓气息。也有一股背负着责任般的使命感,就是平安抵达家乡,见到自己亲人的愿望。

俱往矣,往事镌刻在回忆里。如今不必为回乡而赶路,本该轻松了许多和惬意才是,不知怎的,却泛起些许的失落感伤,何也?

回顾即将逝去的这年,国家乱糟糟,经济持续低迷;开了个人博站,批评政府的不当政策与官员的贪污行为,也并不能使当局因此而有所收敛。静下心来检视,有感于这是浪费口舌的无意义之举,不值再提。

国家既已走到此,没有一次痛彻心扉的改革,妄图有真正的脱胎换骨。而欲期改革之许又谈何容易?特别是在我们这个种族主义至上的国家里,更不可能使之有损大多数的利益,去迁就少数的道理。每念及此,心灰意冷,提不起劲。

犹感宽心者,乃健康平安且又安度一年。承蒙上天的眷顾,赐我健硕的体魄,养我奕奕之精神,护我出入之安稳,助我诸事皆通顺。

昨日晨早在市集里与一位朋友偶遇,互道新年好后,聊起韶光的飞逝,徒增她一脸的无奈。她说,新年到来,又老了一岁。我说,人生就是这样了,换个想法,自己老一岁,孩子却是长大了一岁呀。如果自己不会老,孩子不是也不会长大了吗?她听了笑笑不语。

历经岁月的沧桑之变,她因曾经美丽的容颜渐衰败而感无奈,对新年的来临没有了那份喜悦感。作为年龄相近的人,我也明白她的感触;不过,恒古以来,包括帝王们,大家都是这样经历着美丽和衰败,何独我们不是?我们当初不拒绝年轻,为何今天要拒绝从年轻蜕变过来的中年?

只能说,未有好好把握年轻,是今天遗憾之源吧。既如此,我们也同样该把握中年,否则,到了老年还是会有诸多的遗憾涌起——悔不忆中年。

尽管岁月无情,年,还是要过的。年是岁月的刻刀,那拒绝被它在身上刻一条痕的,也就永远停留在那一年里头,成为古人了。我是不愿这么早当古人的,所以我主动伸出头来给刻条年轮——瞧,又一圈岁月的记录。

恭祝大家新年快乐,步步高升,虎虎生威!

2010年2月11日星期四

斗磨场里互道新年好


市集里收成好,
老板说是新鲜到,
新鲜到,
丰收的菜蔬新鲜到!
斗磨小巷人挤人,
番薯芋头羊角豆,
凤梨萝卜树仔菜,
家家户户都来买。
家家户户——都来买!

过新年人人笑,
见面说声新年好!
新年好,
快乐的新年多热闹。
无论男女和老少,
穿新衣戴新帽,
大家乐乐陶陶,
大家欢迎新年到。
大家欢迎——新年到!

## 前段改编自《新年好》##

2010年2月10日星期三

怕胖的妹夫

星期一晚上带大妹一家子到加雅街某驰名的肉骨茶店吃肉骨茶。来过沙巴几趟的台湾妹夫,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吃肉骨茶了,故没有所谓的新鲜感,纯粹吃饱肚子。

我发现这些盛肉骨茶的碗是越来越小了。二、三十年前是用大碗装的,近十来年改为中碗装,而几年前竟改为小碗装;也许再过些时候,又要换成用茶杯装了。到他们使用拜神的超小杯来装时,可以不吃矣。

价格涨了,碗却反倒缩水!小小的碗,装了三两片肉,店家的意思就是要你多叫几碗来吃,因为他们的价钱是以碗数计算的。

我甚少在外头吃肉骨茶,都是买料回去自己烹煮,既经济又货真价实,和外面卖的并没有差,而且汤料还比他们浓郁。不过,有亲朋来到,则会带他们出去尝一尝,否则,我是不会专门跑去外头吃这样的肉骨茶的。

妹夫怕胖,吃的很少,这么大个子的人,只吃一小碗就足够了。我说你吃这么少,半夜肚子饿怎办?他说可以起来吃水果,他在台湾都是这样。这减肥办法倒也不错啦,成效看得到,他确实是比以前消瘦了一些。

除了节食,他也勤于做运动。每天清晨5点即起来,在我们家的周围缓步跑两个小时。到了傍晚又自个儿去走山,运动量可谓十足。

我这妹夫也是游泳好手,以前在宝岛的健身院当游泳教练,那家健身院就是在台湾很有名,后来因为面临资金问题而倒闭的亚历山大健身院了。

他头几次来此过年时,也教过我们一些游泳的技巧,但是我们并没有兴趣去学;他回去台湾后,我们又将泳衣裤和潜镜束之高阁,任其蛛网缠绕了。

昨晚和他聊天时,他突又说起游泳的事,还说要找一天齐去游泳。我暗叫不妙,因为还得先去问问老鼠大哥,有没有对我束在高阁的泳裤嘴下留情呢!

2010年2月8日星期一

加雅街春市巡礼

岁晚年乐飘飘处处闻,提醒人们是调适心情迎接新年的时候了。

加雅街每个星期天惯常的素颜市集,因为年关将至的关系,今天也浓妆艳抹起来,一片红彤彤的,喜迎春至。牌楼被粉饰成充满新年气息的味道,远远望去仿如红彩斑斓的传统中国楼宇。这里的摊档多了许多与春节相关的应节物品,如新年装饰啦、年糕啦、客家扣肉啦、新年歌的CD与DVD啦……

一年大概只会去逛一两回加雅街的我,也因着这新年气息的日浓,来此摩肩擦踵凑凑热,感染春之喜悦。这条全长四份之一英里的长直街马路两旁,摊贩云集,主要售卖具本州特色的物品,如印有动植物和神山美景图案的T-Shirt、地方特色图案钥匙圈、原住民乐器与雕塑艺术品,受欢迎的本州知名糕点、古达花生等。

我顺着人潮走,边走边看两旁小贩售卖的物品;对生于斯长于斯的我来说,自是没有什么特别惊艳之处。倒是来此旅游的老外们,对这些具本州特色的物品甚是垂爱。这不,一对看似情侣的年轻老外,手握一尊木雕塑,向售卖原住民手工艺品的商贩讨价还价起来,后来有没有成交呢?我也不清楚,因为钱不是进我的袋子,我不关心这个结果。

加雅街路窄啊,在这里巧遇向小贩和游客们拜年的亚庇亚庇区国会议员拿督于默斋医生,并由此引来一阵小骚动。他不是我的偶像,没有与他握个手,我并不会因此觉得遗憾。我从他身后蹑足而过,继续往前探寻两侧的摊贩们在售卖些什么东东。

之后,来到检测血压、胆固醇、血糖和尿酸的医疗保健摊档口,我决定检测一下自己的胆固醇高度几许。付了15元,还要被工作人员用针尖扎了一下左手的中指,冒出一点血来,再把像灯笼的颜色那样红艳艳的鲜血,滴在一条长形的纸上,给插入椭圆形的电子仪表里,然后等待5分钟的检测结果出来。不久,那小小的电子仪表的屏幕显示数字了,告诉我的胆固醇是高是低?超标还是不及?

那位负责记录姓名资料的工作人员,样貌看起来像极了华人,却原来是卡达山友族同胞,他见了屏幕的数字后,对我用客家话连说了两次“好”!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4.97(总胆固醇要过5.2才算超标),真的是好。承蒙上天的眷顾,临近知命之年,胆固醇没有超标,证明自己向来注意食物脂肪摄取量的节制措施是有效的,常喝绿茶也有其一定的功效,于是加强了我继续按照这个既定的生活规律来防病的信心。

既然胆固醇没有高标,我在新年里的吃喝就比较可以松动一下了。否则,会像我的一位朋友那样,因为胆固醇太高了,在新年里这不能吃,那又不敢碰,还真的很扫兴哪!

检测完胆固醇,就近找一家比较没有那么多食客的茶室喝早茶酬肚。点了食物后正要入座,电话此际响起来,是一位朋友来电,他说刚刚看到我在加雅街走过。我说你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他说就在附近。我叫他过来一起喝早茶,他说正在喝着茶了。盖电话后,却听到背后有人大笑着在喊我名字,我忙回过头去瞧,原来这家伙就坐在我后面不远,正独个儿在享用着早餐!我不禁要为被他捉弄而笑骂这老友鬼鬼:“你的电话费不需要钱的呀?!”

远嫁台湾的大妹子与她丈夫及女儿,将于今天下午1时飞抵亚庇,回娘家来和我们团聚共庆新年。我这位台湾妹夫非常喜欢本州的景色,只因为从前打工时的假日不多,无法如愿常来。早几年前回来这里过年时,往往只能小住三两天,又得匆忙赶回台湾去开工,对这里的景色自是停留在走马看花的印象中。如今他不再替人打工,自己在台北开了家小餐馆,春节的假期可以由自己安排,这样就能在此多逗留一些日子了。

记得有一年他们回来过年,妹夫想利用逗留的四天短暂时间里攀登神山,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时间太紧迫了,我们惟有匆忙安排,在大年初二陪他攀爬。那年,我与幺老妹及他,还有幺老妹的一位友人,四个人于1万1千余英尺高的神山顶上,在四面峭壁的住宿处,静悄悄地度过新年的年初二晚上。过年爬神山,现在想来,觉得那时还挺疯狂的。

光阴荏苒,这疯狂事至今已成12年前的往事!“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是鬼才刘家昌在70年代填词的歌,玉女尤雅则用唱的告诉我们;看来他们没有填错词,也没有唱错歌,挺契合现实的!

2010年2月5日星期五

说 水


这两天因为水务局修整水管,使亚庇大面积地区制水;下班回到家,一时忘了没有水,拧开厕所里的水喉头,只有空气出来,才“啊呀”一声醒悟。

人都是这样,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没有水用时,才会想到有水的时候是多幸福。但是,水源恢复后,浪费水源的本性又故态复萌起来。

相对非洲一些国家来说,我们国家的使用水源还可归纳为“确保安全用水来源”及格。家庭需用水的最低限度,是一个人平均1天50公升;能够从自来水、井水或河川顺利获得的这个水源量,就可称为“确保安全用水来源”及格。

空气和水同为人类最重要的生命之源,二缺其一,人类就活不成了。水源维系着所有生物的生命,犹如制动汽车的汽油作用。寻找外星生命的科学家们,想要确定哪个异域的星球上有没有生命迹象,就取决于那里有没有具备生存条件的水。羊在地球的所有生物中,算是最奇特的,牠们不喝水,但是,牠们吃下的草里有露水,还是可以维系着生命。

万物若失去了水源,将是关乎物种绝灭的大问题。因此,有科学家悲观地预测,未来世界的人类,将会为争夺有限的水资源而战!数世纪来,人类都是为争夺从地底冒起的黄金——石油开战,还没听说有国家会为不甚值钱的水源打起来。不过,这个假设的不幸,也许不久后就会成为事实。到了那个时候,有一桶满盛的石油和一桶满装的清水放在一起给你挑一件,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弃石油而取走那桶清水了!

城市的水源使用很方便,只要拧开水龙头,就有水流出来供我们使用。小的时候,住在乡下,没有水务局提供的自来水,因此,都是依靠下雨时收集屋顶的雨水来使用。洗衣服就到溪流中,食用水也从溪流淘取回去,置放于水桶中让其自然沉淀一些时日,再给它煮沸成为饮用水。

以前的生活都是这样过的,即使你愿意付钱缴费,也没有自来水的喉管接到你家里,给你提供用水;因此,用水就必须学会节俭,否则,家里的水不够用,自己就要往溪流多跑几趟,提取用水回家了,哪能像住在城里使用水源时那么随意?

一如既往,水务当局并没有信守承诺,家用水的制约超过了预定的两天,直到第三天才得以恢复正常供应。重新使用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那份喜悦感,就如饥渴了好久突然获得食物般,虽不至于将水源狼吞虎咽吃进肚里,但是,心中一股闷气却顿然释怀了。

所幸这制水不是常有的事,不然我们这些没有安装储水箱的住房居民可有得烦了。如果这样的情形经常发生,就不得不考虑加装储水箱来储存备用水。

人类为水而大打出手的战争,我不会参与,因为那会是许多个世纪以后的事;那时的我大概会在天堂上,躺在懒椅里静看这场已经与我无关联的战争吧!

2010年2月4日星期四

太古狩猎图

市集里人潮熙攘着,好不热闹,大家都为同一个目的而来——买菜。

停在路旁的小货车,驾驶员从打开的后车厢里,卸下一箱又一箱的货物,再转递给负责搬运的伙计,把货物扛到市集里的摊位上。

买菜的太太小姐们,三三两两挽着装满菜的菜篮,从市集笑盈盈地边走边谈离开,正要赶回家去。

今天早晨的天空,四下无云,辽阔的一片浅蓝,仿佛一张覆盖大地的蓝帐幕,美丽极了!

又是每个礼拜四惯常的买菜日子,我在市集附近给妈和她的两位随车朋友下车后,再到附近的银行使用ATM柜员机提出了今天要缴付一些费用的款项,又回到市集附近等待妈买菜。阅读了一会带来的书,觉得眼睛有点睏,就搁下书,将驾驶座椅放斜,躺在那里静看来往于市集间马路上的众生相。

买菜的与卖菜的互动着,大家各取所需,原来这就是生活。我在想,当下我停车的地方,在数百或数千年前,会不会是一个古代猎人为了生活狩猎山猪的场所?这样一想,一幕远古的狩猎场景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

一群只用兽皮缠裹着下体的男性原始人,手里拿着粗糙的石矛,隐蔽在我停车处周围的密林里;滚圆的眼珠子,正骨碌碌地全神贯注着周围的动静,等待来这里吃树果的野猪出现,好捕猎一两只回去当族人的食物。我紧张不已,心想:他们能看见我吗?会把我当作他们的猎物吗?

他们等待了良久也没有动静,估计是遇着老山猪,被牠从老远就嗅到有生人的气息,示意牠的猪仔猪孙们在远处待着,不上原始人的当吧。一只古代的大鹏飞过,这群原始人同时把目光望向了天空,却对这只天上飞的动物无可奈何。他们不知道,人类能用枪把大鹏射击下来,那也是数千年后才能做到的事情。

突然,一个原始人用手指了指我的位置,我的心一凉:难道他们发现了我?不可能吧?我们的时空对不上呀!可是,他们已经骚动起来了!正想发动引擎开溜,却已经来不及,原始人已迅速从四面八方向我停车的地方围拢包抄过来!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买下那部海陆空三用的邦邦车,要不就可以轻松的对这群原始人扮个鬼脸,再把车升上天去不迟。

待他们快要靠近时,一只成年的鹿从我的车旁快速地奔逃,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这只鹿悄悄来到我的车旁,吃起树果来了。原始人等不到野猪来,能捕到鹿也总好过空手回去,以免被黄脸婆们闹。

他们捕猎的身手很是矫捷,奔逃中的鹿被迎着牠来的原始人有力的一个扫腿绊倒,其他人持着尖锐的石头就一股脑地往这只可怜的鹿身上刺,鲜血喷得丈高,鹿发出哀嚎。当然,我是听不见啦,因为在脑海里的画面好像是无声电影般。

然后,这一幕渐渐散去,旷古与今朝融和起来。我看见车子的周围都是现代的屋宇,前面一所建筑物里,是售卖野猪的近亲——家猪的猪肉铺。那些死得很惨的家猪,被屠夫将身体切割成数十块,分成上等肉和普通肉来出售;有些还被制成了可口的叉烧或烧肉,令老饕的胃口大开,垂涎流了数尺。

不晓得怎么搞的,榴莲、冷刹、山竹、红毛丹等这些热带水果,好像都没有了季节之分,在年头里还到处可见。我猜是奸农使用了‘催果’的化肥,来‘催谷’这些植物一年到头都结果吧?是这样吗?这些办法,有其利必有其害,过度‘催谷’的结果,将使植物的寿命缩短,过早地凋零,就像杀鹅取卵那样愚不可及。没有季节之分的水果,质地也给打了折扣,近来吃的这些热带水果,感觉就不是很可口。

2010年2月3日星期三

控制和被控制

7岁的外甥,已能轻松地使用电脑的Paint画图了。因应科技时代人类对电脑的高依附性,他们不得不自小即开始接触和学习电脑,提早与辐射为伍。

走在街头,经过面向行人道处装有大片落地玻璃的咖啡馆,眼睛望进里面,同样可以看见正在喝咖啡聊天的年轻人,桌面上都摆有一部行动电脑。有者刚坐下来,立即打开电脑,十根手指紧贴键盘,做键入的动作,看去好像很忙的样子。几个坐在一旁的朋友,眼睛亦紧盯着电脑屏幕,把来咖啡店的目的全给忘了,要侍应生叫唤好几次,才晓得要给自己点选些什么吃喝的。

笔者因为出生早的关系,感受自然就与当下的年轻人不一样。这早出生嘛,到底是好或不好?对我来说有利亦有弊吧。当电脑还未普及的数十年前,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以手工来完成的。比如设计的工作,就是靠脑袋与手的并用。那个时候,谁的脑筋灵活又手巧,自然可以挣出个春天来,靠的是真正的个人能力。不像现在,很多方面都可以交给电脑来代劳,人的潜在能力被埋没。但是电脑完成的工作,却又比手工来的细腻,很多过于复杂和纤细的部分,手工做不来啊。而且,电脑的作业比人手快捷,运算是其明显的优势。

我1992年开始接触电脑时,已是年近30的人了。学用电脑之前,以为这个办公室怪物会很难驾驭,一颗心是战战兢兢的;还未学会使用文件,却是先学会上网,而且这上网是无师自通的。当时就是为了想见识传说中的浩瀚网海,在Search处键入欲搜寻的关键字,立刻就出现了一大堆相关的网址,任君点选。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该进和不该进的网页里遨游,好几次还误闯了给进不给出的网站,要按Reset重新开机才行。是什么网站?还是甭提啦。

喜欢下棋的我,那时常常上网与人连线对弈,杀得天昏地暗。有好几回,遇着旗鼓相当的对手,因为面子问题,彼此都不肯先走,以免被对方视为认输,结果从晚上8点一直‘将’到次日凌晨6点天亮,挨对方甘愿先低头走了,我才肯下网来。此时始惊觉这日还是工作天呐——我总是这样的自作自受。

5年后,因为工作的需要,才开始学文件的应用。后来始知道,这文件的应用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难,只不过是键中文的时候比较麻烦些,必须学习中文输入法罢了。第一次使用的输入法是‘轻松’输入,用首尾的笔画作为输入,当然,也得死记键盘上的代码,才能快速地输入。‘轻松’输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用了,它的好处是不必知道字怎么念,但是,输入的要求是必须会写那个字,不然就没有办法输入了。后来改用 ‘中文之星’,由于输入法是用拼音的,它迫使我学到了很多以前不会念的字音,是为一大收获。如今我使用的中文输入则是‘谷歌拼音输入法’,全免费的,很好用。

我的兴趣总是一阵热过后即冷却的,后来也不上网玩象棋了。对于电脑游戏,则完全没有兴趣,自使用电脑以来,就从来不玩;所以,我的PC装备是不强的。不过,就有一个基本的前提要求:一定要跑得动PS修图软件,因为这才是我的最爱。

电脑已经走入了人们的生活中,有时候在家里使用PC遇突然停电而无法使用时,心情就像被虫行蚁咬似的,极不舒服。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是不是被电脑控制了?但是明明是我在控制它嘛,它必须要我给它开电、按下开关掣,才能运行啊!怎么会是它在控制我呢?

但是,谁控制谁还真的不好说。美国电影《黑客帝国》里就有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

哈曼议员问尼奥:“什么是控制?”

尼奥回答:“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关掉那些机器。”

哈曼议员笑了:“哦,这就是控制。可是,如果关掉了机器,我们的照明怎么办?还有我们的冷气?还有电脑?……”

2010年2月2日星期二

如果人生真的有如果

新年了,如果我不给自己买些新年衣服,新年里也就没有新衣服可穿了。如果您一定要问我如果:不买,真的就没有新衣服可穿吗?如果不买也可以有新衣服穿,我当然没有异议。

您说,如果有亲朋好友买了新衣服送我,那我岂不是不必自己掏腰包买了吗?又或者我若能成功偷了超市的新衣服回去,也不必花到自己的一文钱去买啊!这确实也是,我怎么就没想过这样的如果?

谁不知道,如果的假设如果能成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圆满解决了。每回万字票开彩的日子,当首奖又与我无缘的时候,我总会悔恨地看着这个号码在痴想:恁般平庸的号码,如果我在这之前梦到,今回不就中奖了吗?可惜呀,我没能真的拥有如果。

如果人生真的有如果,一切都好商量,我将在我的人生里先让如果闯关,一个如果不行,再来一个如果,反正只是如果,并无真实执行中的损伤。那闯关失败的,也不过是如果的失败;那闯关成功的,将是我实际行动再现的楷模,我将能轻易避开难关,安然摘取硕果。

我想,人生如果真的有如果,每个人的人生就有与现在迥然不同的结果。如果要是能成为真实,人生就会与错误告别,经验成为可有可无,因为我们会先用如果来开路。

如果实现了如果,挑战与奋斗都是显得多余的,谁还会珍惜得来不易的成功?谁还会因为一念之差造成终身的憾事?所以,上帝为了人生的奋进价值,如果只能是个虚拟的假设,在我们决定一件事情前,仅作为提供我们的另一选择;至于选择后的对错,已经与如果无关,因为,历史在书写成败的过程中,并没有给如果一个安插点。

2010年2月1日星期一

风云再起-中美博弈

全球网络巨头之一的谷歌,因不满中国政府要强行给互联网划定‘国界’,即所谓的“境内互联网”概念,愤而于上个月13日撤离中国。雅虎于去年9月抛售所有的阿里巴巴股票后撤离,谷歌则是紧随雅虎之后,又一个撤离中国的世界性网络巨擘,至此,中国境内已看不到具全球性规模的境外网络巨头驻守的大本营。

估计中国政府是鉴于互联网日益成为境外反华势力攻击当局、搞破坏行动的重要手段,因而萌生不让互联网‘互联’的构想。一些媒体评论中国当局的这一做法时说:就像两百多年前乾隆皇帝不发通商许可,迫使马戛尔尼离开清朝国境那样,使中华民族的历史走向不幸。

1736年,盛世之期登基的乾隆皇帝不可一世,以为中国地大物博,无需与洋番通商,也可以安于一隅,因此而错过了西方的工业革命时机,成为国家后来积弱的根源。在网络加速整合全球经济与文化,形成无国界的一股新动力时,中国当局却建立起荒谬的阻挡网络的长城,砍断在神州大地延伸的网脉,使雅虎与谷歌这些在全球颇负盛名的网络巨头,纷纷收拾包袱撤回到他们的发源地去;中国当局的这项举措,像不像又从‘盛世’去到‘晚清’?

去年,中国工信部推出‘绿坝’过滤器,强迫电脑厂商在个人电脑中预装‘绿坝’,作为过滤外国网站进入中国网络的‘防火长城’,此举曾引起全球网民的一片声讨。可怜的中国网民,想到国外的花花网丛中去走走看看,就必须学会一身‘翻墙’的本事才行。‘绿坝’余波未平,又传来雅虎和谷歌‘顶不顺’中国当局的胡作非为,拍拍屁股谩骂而去。

此岂有此理之事,使我想到两年前《色•戒》的女主角汤唯,在没有示警的前提下,突遭到中国广电总局‘封杀’的事件。封杀的结果是:所有汤唯参与的电影与广告,皆不得在内地播放。曾有境外记者向广电总局的相关人员查询封杀汤唯之原因,对方却矢口否认有封杀这回事,言谈间闪烁其辞,实不明白这广电总局敢做不敢认的态度背后,隐藏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内情?!

若说汤唯拍的《色•戒》是在颂扬汉奸精神吧,应该是全体参与的演员皆受封杀的株连才是,何独只针对汤唯一个人?说汤唯在戏里裸露得太彻底吧,男主角梁朝伟裸露的程度也不逊于汤小姐呀,他连‘蛋蛋’都被看见了,何以又不见伟仔参演的其他电影,在进入内地市场时被封杀的问题出现呢?

对观众来说,一位好演员的职责就是把戏演得像,汤唯的三点尽露,显示其全情投入、勇于牺牲的敬业精神是可敬的;关于她的这个敬业精神,广电总局的高层相关人员在一次被记者问及时,他们也是持赞赏的态度;因为站在一位演员的立场来说,这并不是错。放眼蜚声国际的美日演员,若参演的电影有需要全裸的剧情,他/她们皆会亲身演出,这就是对演员职业的职责表现。所从事的职业是什么,在这职业上有需要尽职的地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付出啊,不是吗?

有流言谓,汤唯与梁朝伟在《色•戒》中的3场性爱剧情戏里头是打真军的,两人真的在摄影机镜头前做爱。持此论调的人说,基于伟仔在其中一场性爱镜头中冲刺发射时,脸色突一阵红润而对此起疑,毕竟这表情太过于逼真了,不是来真的,还能这样神似吗?好了,即便她是打真军吧,那又如何了呢?身体是汤唯的,她是个28岁的成熟女人了,愿不愿打真军也只能由她自己来定夺,反正她会对自身的选择负责就是了;广电当局不是她的老公,有何权力基于这样的理由去干涉她的个人行为呢?

广电总局的做法,明显违背了市场竞争的自由制度原则。不要忘记,只要中国还有自由经济特区的存在,就不容广电总局持有这样的霸权心态!所以,当有记者向广电查询关于汤唯的被封杀事件时,他们正是因为做贼心虚而不敢承认,但‘封杀令’到底还是在暗地里执行着啊!

藉此华人农历春节即将降临之际,美国向中国派发了一个大红封包——宣布对台湾提供64亿美元的军售,此举又再次激怒了中国龙。这条崛起中、自信心倍增后的中国龙,本着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也迅速回赠一个红封包——向美方开列出针对性的报复行动。除了无限期搁置两国计划中的军事互访,也首度效法美国,对涉台军售的美国军火公司实施制裁;这本是霸权美国一惯用以对付拂逆其意的国家之手段,中方原样版照抄不误,可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即学即用。(不知老美会不会告发老中侵犯版权呢?)

此外,中国也对美国发出严厉的警告谓,军售将严重影响两国今后在国际事务上的合作环境,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中国是联合国五强之一,拥有否决的决定权;美国为了一个小小的台湾,与庞大的中国为敌,使自己在国际事务上处于不利的地位,诚为不智;老美显然是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趾,为自己添乱,不知其此举意欲做何盘算?

可以预见,在相当的时日里,北韩与伊朗的拥核问题将不会得到解决。在这样的国际环境助益下,两个流氓国家真正拥有核武器指日可待,迟早会成为既定的事实,这难道就是老美所欲见的结局吗?

美国对台军售,粗暴地践踏了中国的核心利益,不但违背中美联合公报中‘互不干涉内政’的规条,也对希望看到两岸朝向和平统一道路走的承诺和愿景自我矛盾!因为军售给台湾就是鼓动两岸兵戈相见,让台湾当局以武拒统嘛。所以,老美到底在想什么?竖子之心叵测呀!

如果老美想把对方当作敌人,对方就会成为老美真的敌人。中国应与古巴政府斟酌斟酌,看看可否在古巴搞个海外的中国军事基地,让老美后院的草坪上,出现延伸自古巴的中国身影,好时刻提醒地球的这一方霸权:小心后院起火。

中国的中段反导拦截技术试验成功,巨龙的气焰已经不可挡。雅虎和谷歌拒绝被审查内容的结果,是悻悻然离开中国市场;汤唯粉丝们对她被国家当局的无理欺负,也只能恨得牙痒痒;而中国境内的可怜网民,亦只能在‘绿坝长城’的城垣下游走徘徊,望墙头兴叹不已。除此,大家也实在无能为力来制衡这条巨龙的兴风作浪!

美国?美国最多也只能再支撑多这最后半个世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