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30日星期六

核爆疑云

假日在家午睡很享受,满意度本来给打了100分,却被炎热的天气扣了些分,剩下79分。

迷迷糊糊中醒来,望了一下时钟,是下午的四时卅分。步出了房间,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信步走到阳台去凭栏观望,外面也是一片宁静,不见个人影,亦没有呼啸而过的各类轿车。

平常喜欢降落到阳台排泄的麻雀失去了踪影,连它们的鸣叫声也听不见。隔壁那个喜欢往外面探头探脑的邻居老头儿,今天下午也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的探头动作出现。

到底怎么了?大家都去了哪里?

是奥运会今天在这里开幕了吗?还是汤杯林丹对李宗伟的殊死一战在这里的羽球馆掀开战幔?难道是……我们尊贵的首相驾幸这个村里的民众会所,给村民发放500元的基金局信托红利金?

发放基金局信托红利金?这意味着每个公民都有份,那我也得去领,不领白不领。

来到这里的民众会所,还是照样的空空如也,半个人也不见。(如果有半个人被我见着,不管剩下上半截还是下半截,一定会给它吓出大便来!)

到底怎么了?大家都去了哪里?

我沿着往市区方向的马路行走,步行了半个小时;四周静的可怕,真的无法听见一丝的声音,好像自己耳聋了一样,但是又不是耳聋,因为还可以听见自己击掌的声传进耳内。一直走在马路的中央,希望后面有来车时按一按喇叭作警示,好让我听到一点声音,然而沿途居然没有遇见半部开进村来或开往市区的汽车。(半个小时是对了,可是车有半部的吗?这不存心吓人?)

对了,整个天空是橘红色的,我怎么忘了给您作描述呢?

行行复行行,一路上静悄悄的,两旁的住宅同样死寂一片,没有半点……噢,是没有一点的生息。像极了我观赏过的一部电影的画面,那是……核战之后的场景!

核战!那么我是倖存者了吧?呵呵!(自大得可以)

走了三十公里路,地面依旧没有生物的迹象,天空依然一片橘红色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颜色的意思。据说这是核战后的正常现象,少说也要五千年后才会转变颜色的。恐龙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灭种的吧,我想。可是,恐龙会造核弹吗?

造核弹不是愚笨的人类之智慧吗?——是为了自我毁灭的伟大发明呀。

确定是核爆后,正在欢欣以后有很多房子住、有各类品牌的车子开、在超市高兴啥就捡啥之际,却让一只小小的蚊子把我的美景泡沫叮破了。小家伙在我的左脸颊提取了0.00000001cc的红色生命之源后,在我尚未发觉时,偷偷溜了;过后,当我感觉到脸颊奇痒而醒过来猛抓时,它已飞得老远,不见踪迹。

“小偷!”我生气的骂道:“拿了人家的东西也不会说声谢谢!”

回到现实的世界,一切恢复了正常,哪来的核爆?我还是不甘心,走出阳台去看看;两只麻雀见我来了,赶紧留下排泄物后飞遁而去。邻家的老头儿探出了头正朝外面看,我又与他打了个照面,互相作个机械式的礼貌点头。

作为全球仅存的几个共产政权国家之一,朝鲜在苏联崩溃瓦解后,遭受到空前的经济打击,加以天灾频传,令国内陷入了粮荒的困窘时期。领导人的应对方法,是耗尽国家的钱银充军纳饷,穷兵黩武,企图摆出副不惜殊死一战的架势,来恐吓想把其政权推翻的国家。

重启宁边核设施、地下核爆试验、不断发射导弹,冥顽不灵的朝鲜军方,一再对世界的安全做出越轨的行为;妄图绑架全人类的性命来换取他欲获得的利益,显示其极不负责任的狂野和不羁。这样的政权,应该早日将之推翻。

恕我直言,一个小小的朝鲜,想要与先进的强旅美国打一仗,这场战争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的;因为实力太悬殊了,结局会像当年的海湾战争的结果如出一辙。这不,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所以他搞核武。其实搞了核武,人家美国还是不会惧怕你呐,你朝鲜能撑到现在,不能没有中国的因素从中作梗。

一如所有正常的国家一样,中国也有他的利益盘算。1992年7月,中国与朝鲜的死对头韩国建交,就是表明不将你朝鲜放在眼里,你朝鲜又能有什么反应?敢抗议么?敢与北京断交么?敢如法炮制的与台湾建交,向中国报复么?不敢是吧?

没有中国的经援,朝鲜金氏政权维持不到现在。今天的朝鲜半岛局势,是中国没有让朝鲜政权倒台的意思,是不想看到韩朝统一后,美军陈兵鸭绿江边,威胁中国后院安全的噩梦出现,这都是中国为自身的考量从而令小小的朝鲜敢于对全球放肆的原因。但是,放肆也有个限,见好就要收,别不顾后果的把大国逼急了,自取其辱。

在世人的眼里,朝鲜政权是属于那个令人恶心,天天要为其歌功颂德的金氏家族所拥有,这种独裁的政权也惟有其人民才忍受得了。将大量金钱洒在高昂的军费上,搞得国内人民捆着肚皮挨饿的,也是惟有其领导人才做得到。走到今天悲怆的“发烂渣”地步,世人并不说你朝鲜英勇,只是揭示了你山穷水尽,政权濒临垮台的先兆而已。

朝鲜应该向中国和越南这些共产同志取经,成立特区,放手让自由经济市场挂帅,搞活国内经济,以保佑其令人恶心的金氏皇朝政权能延续。不是制造核武,以匪徒的卑劣行径来绑架、勒索全人类的性命,威胁世界的安全。

2009年5月28日星期四

奏响生命的乐章—父亲节的飨宴


说他是位好父亲的,一个人也没有。

愿意喊他一声“爸”的,一个孩子也没有。他确实如此的糟活。

大儿子三岁,二儿子一岁半,小女儿尚在襁褓中;他突然撇下了妻儿,远走他乡,还断绝了音讯的往来。

妻子靠着工厂的一份微薄薪水,以及娘家间歇的接济,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在心血与泪水的交织下,把三个孩子抚育长大,就这样度过了十余个艰苦而漫长的春夏秋冬和日夜晨昏。

大儿子十八岁,毕业后在家待业中;二儿子十六岁半,念高中二年级;小女儿十五岁,念初中三年级。

他突然回来了。

三个孩子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家门口防盗铁门外,自称是他们父亲的中年陌生男人,不知所措。小女儿忙转身进去厨房里,把正在做饭的母亲给叫出来,指着家门口的陌生人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

她母亲看见门外的男人,先是一脸的愕然,愣了一会,接着激动地转身回到厨房去。

小女儿一阵错愕后,也尾随进去厨房,看见母亲坐在厨房的椅子,头伏在桌上饮泣。

“妈,”小女儿轻声叫唤:“他说是咱的……”

不等小女儿说完,母亲猛地抬起了头,双眼沾满着泪水,怒容满面地抽搐着喊道:“他不是!他不配!”

大儿子进来厨房,手中有一包用旧报纸包裹着的东西:“妈,那个叔叔说,给你……”

小女儿打开了包裹一看,原来是一扎堆叠齐整的钞票,全部都是百元面额的,约莫有一万元。母亲见了,命令似的对小女儿喊叫道:“丢出去!给回他!我们不稀罕这些钱!”

看到母亲从没有过的激动,小女儿惧怕地将报纸重新包裹回原状,捧着走出了厨房。来到客厅,却不见了那个站在门外的中年男人身影,她急忙用钥匙把防盗铁门打开,追赶了出去。

良久,她回来,进入厨房,看到母亲仍坐在椅子发呆。

“你们以后不要再搭理这个男人,知道吗?”母亲动也不动地说,彷佛一尊石像在自言自语着。

三个孩子唯唯诺诺,心中似乎已经明白过来:那个男人就是母亲口中已死去十五年的父亲。但他为什么还能复活回来?

又过了七年。

清明节这天,三个孩子各携带一束鲜花,来到两年前病逝的母亲墓前追思。

墓园虽一片人山人海,他们心中却感觉无比的孤单,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缺了器官——那个生死不明,可能是父亲的男人,再也没出现过。

微风轻拂着脸庞,小女儿的长发轻扬着;他们将鲜花轻轻放在母亲的墓碑前,为母亲艰苦的一生叹息着。

儿女都已成人,应是她得到反哺的时候,谁知,积劳成疾把她的生命之烛过早地吹熄了。

小女儿经常被公司派去外埠出差,驻留的日子时长时短,视工作的进展而定。

这天,她又来到一个熟悉的小镇上,执行公司的业务;为探视一位住院的好友,她去了那里的医院一趟。

无巧不成章,在与好友隔开两个床位处,她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五十余岁男人躺在那里。虽然他在熟睡中,她仍可以凭其脸上特宽的颧骨辨认出来,他——就是在七年前曾来过家里,被拒于门外,令母亲激动而咆哮的男人,传说中的父亲!

男人的身子比七年前孱弱了许多,敞开的衣领下,露着嶙峋的胸骨,似乎病得不轻。

“你怎么啦?”好友见她对着隔壁床的熟睡男人目不转睛的凝视,感到有点奇怪的问她。

“没……没有。”她回过神来,忙为自己的失态作掩饰。怎么能向好友说出来呢?这是家丑呀,她心里在对自己说。

好友次日可以出院了,她来接载。送了好友回家后,她继续在镇上忙工作。

傍晚,她心头那块石头浮起。本想不搭理,但是,毕竟还是有股想要把事情搞个明白的冲动。

刚出院的好友来电,请她去家里吃顿晚饭,被她婉转的回拒了。她来到一家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餐室,打包了一盒滑蛋炒面,然后驱车径往医院的方向去。

由于是小镇,规格比较宽松。问准了那里的当值人员同意后,她再度来到住院病房,来到那个男人的床边。

住院的病人已不多,许多床位都空置着。男人此刻是醒着的,看到一个不相识的长发姑娘来到自己的床旁,有点愕然。

“还认得我吗?”她问。

“呃……我们认识吗?小姐。”

她倚坐在隔壁空置病床的边缘,两手撑着床边,微微一笑的对他说:“唔,七年前。”

“七年前?……七年前?……”他口中在喃喃重复着,脑子则努力地搜索着记忆库里的七年前往事。

她用双手作捧物状示意他:“你在我家丢下了一包钱,还叫我要努力读书,记起来了吗?”

“啊!是你!你是琴的女儿——宇……!”他恍然惊呼道:“已经七年啦?长得亭亭玉立了!”

“很好,你想起来了” 她拎起打包袋,在他的面前幌了幌,放在他病床旁的小桌上:“这滑蛋炒面打包来给你的,趁热吃了吧。”

“吃不了,”他摇了摇头,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她说:“肠癌病人必须戒口炒炸的油腻食物。”

“什么?!你患了肠癌?可是他们怎么给你住在普通病患的病房里?”她说:“你在吓唬我……是吧?”

“不,是事实。末期了,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星期。你知道的,这里是小镇。因为癌患病房没有空床,所以被暂时安置在这里,稍后还是要搬去癌患病房的。”他说:“也难怪你不相信我,我毕竟说过不少谎言。七年前答应过会在你高中毕业时回来看你们,结果也没有回来。”

“是啊!你还记得!”她说着,眼里已因激动而噙着泪珠:“从我妈的眼神和激动的情绪中,我确定你与我们有着分割不开的关系;但我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因为我妈对我们说,我们的父亲早已死在外地了,连尸骨也找不到!”

他低垂着头,舒了口气说:“嗯,确是这样,我只能算是你妈的一位普通朋友……”

“都已经到了这种状况,你还……别再傻了!”她别过了头,把视线投向窗外去,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勾起了七年前那段回忆的画面——

她捧着用旧报纸包裹着的一万元,打开了家中的防盗门,去追赶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要把钱还给他。

出到屋外,她快步向前追赶,可是已不见了男人的踪影。她在附近寻找,右手臂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着,一直溜的被拉进了小巷子里。男人把食指作一直竖状贴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发出声音来。然后他把声线压低着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宇萱……”她嗫嚅着回答。

“好,宇萱,听着。这些钱我不会带走了,你妈不愿收下,你就留着,当作你们求学的学费也好,一家子的生活费也罢,收下;别让你妈知道,明白不?”

“可是,叔叔……”

“好,回去吧,你高中毕业时我会回来看你的,努力读书哦,嗯。”

——“你介意告诉我,这二十多年来究竟在忙些什么和去了哪里吗?”宇萱用带泪的眼睛看着他问。

“这很重要吗?宇……”

“当然重要!我希望能弄明白你毅然抛下整个家室不顾,失去踪影廿余年的……”

一位白衣天使走来,对宇萱说:“小姐,对不起。十分钟到了,请明天的探病时间再来吧。”

在小镇旅馆的房间里,宇萱辗转反侧,不能入眠。隐约觉得,对于失踪的廿余年去向,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都这个状况了,知道真相如何?不知道又当如何?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说到底也是无法重回的过去。

这个男人没有尽到做丈夫与父亲的责任,这是事实。但是,七年前,他毕竟还是有回来看过自己的妻儿,并留下一万元钱给他们当作生活的费用呀,虽不多,却可能是他全部仅有的财产了,说明他对亲情并没有完全泯灭。她与母亲及兄长会在乎他,正是因为他与她们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若真的是陌生人,谁在乎他的责任呢?

在一个人有限生命的日子里,逼迫他把自己深陷在罪责里,带着遗恨离世而去,到底不是大爱的期许。想着想着,她的心渐释然了,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床旁桌上的液晶荧光时钟显示着凌晨三时十一分。

次日,她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在探病时间准时来到医院。男人看到她,为难的神态写在脸上。

“宇……”他老是忘记了女儿名字后面的‘萱’字,每次都叫不出这个字来。

“是宇萱,爸。”她来到床前,难掩心中的哀伤,两行热泪倏地流下来。毕竟比较生疏,她无法拥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好让自己痛哭一回,好让泪水自由的泛滥。她抑制自己的仪态,也抑制着眼泪,抑制得好幸苦。

听到她喊了自己一声爸,男人兴奋的挺直了身子,泪水同样倏地流了下来。

“宇……萱,你想要知道我这廿年去了哪吧?好……我会告诉你的。”男人因哭泣而使得声音有点沙哑。

“什么都不要说了。”她说:“我想了整晚,觉得那已不重要,不要再谈它了吧。”

“宇萱……?”

“我们已经失去太多时间,如果还紧抓着这个不放,只有继续的失去更多,继续的痛苦,对大家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宇萱说。

“本是一家人,能弥补过来的,还是应该弥补,而不是继续制造仇恨。我怨你,你恨我的,大家最终得到的依然是仇恨,不会是快乐!”说着,她用手在脸上轻轻抹拭着泪痕。

男人听了,更觉羞愧,他想不到女儿竟然如此懂事。当初他不敢回去相认,准备躲在这小镇孤单终老,怕的是儿女难以原谅自己。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你两个哥哥知道了吗?”男人问。

“我昨晚上和他们通过电话,大哥能接受,至于二哥……大概还需要些许的时间来调适心情吧。”

他轻点着头:“这些日子以来,我自己心里也明白,不敢指望你们会给我原谅,我太对不起你们了!”

“我已时日无多,能在人生之灯将熄的最后时刻,得到你们的原谅,我感觉自己好像霎时窜出了病躯。”男人痛哭着,无限唏嘘的说:“我遗憾今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有认真的爱过你们兄妹,还有琴……若有来生,再当人父和人夫,我一定会做个最尽责的父亲、最好的丈夫,来弥补我今生的过失。”

病院里的空气彷佛瞬间凝结在一片悲悯中。

“这个……”宇萱将一个大信封装着的一万元交给男人:“我们已能自力更生,一直没动用到它,你还是留在身边吧。”

“为什么?这是我应该给你们的。你收着吧,我也不要了,地狱里并不需要用到钱。”男人含泪苦笑说:“我还有些余积蓄,由一位好友替我保管,以后我的殓葬费他会替我负责的,别为我担心这些。”

他一面把鼓胀的信封重新塞进宇萱的皮手袋里,一面说:“留心些扒手。”

探病时间结束,宇萱带着沉重的心情出来,远远即看到大哥在医院门口立着。“大哥,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看看?他毕竟是给了咱们生命的父亲呀。”

“明天吧,让我调适一下心情嘛。”

当晚九时廿五分,医院给宇萱打电话,告诉她父亲走了,走得安详。

宇萱今年35岁,两个孩子的妈妈,丈夫是个新好男人,一家人生活愉快。

×××× 回响 ××××

母亲因无法原谅丈夫的不顾而去,长期活在劳碌与怨恨中,身心皆被摧残着,导致了天年未竟而早逝。

小女儿在一次看似普通的出差中,意外的与自出娘胎以来即没见过面的父亲重逢,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她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激烈挣扎后,想到了十五岁那年,看见母亲陷入歇斯底里的痛苦深渊里的情形,并不能为母亲带来一丝好处,反让母亲增添更多的苦痛;所以她决定放弃追究责任,撇下怨恨,宽容地原谅了父亲。为的是想让患上癌末的父亲,能在感受到亲情的围绕下走完最后的人生,安详离去,也最终给自己的情绪找回一个平静的支撑点。这也就是本故事希望传达的主旨,奏响生命的乐章——宽容的大爱。

两个儿子因为一时无法调适心情,接受父亲存在的事实,使男人永远等不到他们来见上一面才走。不经意的延误,让他们错过了天人永隔前最后的相认机会,这遗憾相等于男人付出了抛妻弃子的代价。

怨恨是什么?怨恨是被我们有意识下栽种于心中的一棵植物——在不断地浇水呵护下,不断地成长茁壮的藤蔓。直到有一天,我们会被它延伸出体外的粗壮蔓茎层层缠绕,包裹着全身,呼吸逐渐困难、视线逐渐模糊、四肢逐渐僵直,整个人最终没入藤蔓的怨恨包裹中,直至停止了呼吸死去为止,怨恨方消。

你还希望在心里种植怨恨这棵植物吗?

2009年5月26日星期二

厚黑遐思

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之同宗先辈李宗吾,曾于清朝末年著有一奇书,告诫过世人谓:“子之脸皮要厚,子之心肠要黑,练就这两招,出人头地有何难?”

“喜怒哀乐皆不发谓之厚,发而无所顾忌谓之黑”。此即所谓厚黑学的立论。

说归说,行之实难;笔者对奇书涉猎了好几回,浪费了多少个静夜的良宵。抬头望天思,低首叠膝想,眼眶类熊猫,身子渐消长,猪脑还是悟转不过来,未能学晓奇招;故今天照旧要跟在人后,闻人屁香,听人使唤。

三国的英雄,有孔明,有曹操,有刘备,有周瑜,还有孙权。最欣赏谁?

曹操。

为什么?

孔明——才智有余,心不够狠,未能在刘备白帝托孤死后,把帝位据为己有,导致后来为昏君阿斗的江山空忙而灭身——心不黑脸不厚。

刘备——太重义气,平生最爱哭。遇机会总优柔寡断,说这个与我是亲,那个与我又是表,最后放任机会溜走;要不是孔明连番跪求,他还不想把荆州据为己有呢;借荆州是孔明的主意,哪是刘备的先见?——脸够厚心太白。

周瑜——智勇兼备,惜气量太小,嫉妒心过强,容不得他人学历高过自己,最终难免患“红眼症”郁郁寡欢呕血而亡。孔明送羊入虎口与他共议抗曹大计时,应当机立断设计毒杀孔明;而不是一心只想等到孔明犯错,为杀人的理直寻漂亮的借口——心半黑脸不厚。

孙权——过于小心谨慎,虽最善于见风转舵,机会还是一再错过,到得想孤注一掷时已太迟——心半黑脸半厚。

唯独曹操,心黑脸厚兼俱备;杀吕伯奢全家,杀孔融,杀杨修,为一己利益杀人无数,脸无惭色;挟天子令诸侯,务实!还大言不惭谓:“宁可我负人,莫教人负我!”够绝!故其能最早建成基业称帝。这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生躬逢其时,正是发挥其厚黑个性的年代,吾同宗也由此悟出厚黑成功论。

今之政客,多练就这门异甲奇功,深谙此道者不乏其人。信手拈来就有台湾的陈水扁:心臭脸皮豆,寸草不生。唯其如此,才有本事在骂了国民党贪污腐败后,自己上台也来玩这套,而且,还是玩得更加精彩的那种天才。

第一次遭羁押,被扒光衣服检查鸟鸟与大便洞的阿扁,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就是因着脸皮够厚。

前天,韩国的前总统卢武铉跳崖自杀了。因其被控任内涉贪,最终愧疚而走上了自杀之途。许多人将目光瞄向陈水扁,用打眼色示意他效法卢武铉,自我了断,以免把人民的纳税钱,浪费在控告他既成事实的贪污官司上,也可全其名节。岂料阿扁假装会错意,声言不会学他(卢武铉)那么笨,要大家放一百个心;还说要活着走出监狱,给陷害他冤枉他的人瞧瞧。竖子脸皮之厚,当代天下无双,唯三国之曹操能望其项背,真顶其不顺!

许月凤,民行党前女叛将,残障人士。俗话说‘盲跛毒盲跛毒’,果然心子黑脸皮厚,变身青蛙跳槽,违背选民意愿;不管您怎骂,她誓死不辞议员,因为她深谙辞了再选就一定不能选上。分明知道这样做青蛙跳不好,还是照样跑,是脸皮够厚的动力使然。

纵观我国政坛上,纳吉好比曹操,心黑脸皮厚,即便涉嫌蒙女命案,照样在全国人民审视的眼皮底下,悠哉游哉登极相位宝座,大家安奈之何?公正党、民行党好比刘备,回教党好比孙权,三结盟抗衡国阵。大马版的三国局面,308后才姗姗来迟与观众见面。

流芳百世与遗臭万年,都有名字长留于世之意思,流传的期限大家都一样长,分别在于一个香一个臭。

大宋年间,秦桧杀岳飞,忠为奸所害,于是两人的名字都同时长留于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缺一不可,这就是历史道义的吊诡。秦桧也好,岳飞也罢,两人立场互调的话,还不都是一样达到了名字长留于世之目的?世人所求者,不就是这些吗?

当今厚黑高人充斥世面,李宗吾的厚黑论有没有起到蛊惑误导人心之作用?当然没有。

就好像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理论,不是人人都能了解应用一样。宗吾前辈的理论没有大科学家的深奥,但是因为其直指人心,亦不是一门易学的功夫。因世人普遍还有‘良知’,长着‘狗肺’的毕竟在少数,说蛊惑误导人未免叫作者太沉重。

笔者为尽社会道义,要提点的一件事儿是:所有这些行之以厚黑者,皆不得以善终,报应是显而易见的。

忠奸不合流,冰炭不同体。以后,还得靠秦桧、曹操、陈水扁、许月凤这些厚黑高人的反面教材来佐证,以维系世人的道德标准,分辨出人性的善恶来。

三国英雄,性格看成败,也决定了命运,假不了。大马三方势力的野心,其实都想併吞对方。一时不能成事,唯有暂时鼎足三立忍耐着,相机再说。

但愿四年后能把盘翻一翻,永远使用同一个面到底不太爽啊。

2009年5月24日星期日

六四天安门事件再思


“快来人呀,这里有人中枪了!”

“啊!好多血,军队杀人啦!”

“领导人疯了,大家快逃!”

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凌晨,天安门广场响起了卟卟……卟卟……,连串有节奏但听来却毛骨悚然的机关枪声,还有坦克钢板履带环与地面磨擦时发出的巨大声浪,粗暴地干扰了北京原本寂寥的晨空,恐怖气氛笼罩着整个清晨的广场……

这,就是二十年前举世震惊,恶名昭彰的“六四天安门事件“——中国政府屠杀人民的血腥场面。据1989年现场相关人士的估计,当年有2000至3000名市民、学生和工人被杀。

二十年了。

当年,笔者因工作的阻滞,暂时回去家乡小住了数个月。六月五日的晚上收看电视新闻播报时,得悉中共当局对占据天安门广场已达一个多月的学生进行血腥镇压,坦克在天安门这座全球最大的广场上辗转来回清场;火光,枪炮声,哭叫声,充斥着电视画面,观众看到的仿佛是一幅人间炼狱的惨景。

一个赤手空拳的学生,摊开两手,站在一列坦克的前面,作禁止坦克前进的拦截状。这个学生的名字叫王维林,历史记住了。这张照片后来被全球的传媒大肆刊登,成为了天安门事件最经典的代表作。

由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在四月十五日逝世后,所引发的“天安门事件”,应该算是一起“学运浪潮”吧。可是,四月二十四日,中央却把聚集在天安门广场,悼念胡耀邦的学潮定性为“动乱”。

五月十九日,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赵紫阳,到天安门学潮现场探望绝食的学生,一度受到学生的爱国情操感动而哽咽掉泪,当时陪同在他身旁的还有今天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而在这之后,赵氏就被撵出了中南海,遭当局软禁在家,直至他于2005年辞世,始终没有获得平反。

六月四日清晨,失去耐性的中共领导层,终于由李鹏下令军队血洗天安门广场,使这个现代版的“五四运动”在一片血光火海中悲壮落幕,同时也引发欧美各国对中国实施长达十余年的经济制裁,武器禁运至今还延续着。

笔者当年尚未达晋三大关(30岁),还能炫耀自己的年轻。对于六四事件的来龙去脉是一窍不懂,以为错在学生——你们把天安门占据了一个多月,造成人民生活的不便就是你们的不对。

某年某月某一天,与一位友人谈起这事件,我说中国政府当局处理得宜,竟冷不防被他抛来一句:“冷血”。

由于平时都将精力投注在工作上,对于政治、世界大事甚至本国的状况皆不甚了解和关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始渐渐清晰了自己的人生本位和追求的理想,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六四的学生原来是出于爱国心切,才对执政当局发动要求改革的请愿,而执政当局给他们的答覆竟然是冰冷无情的子弹!

二十年了。

当年被所谓“人民子弟兵”枪杀的学生之英灵,如今都得到安息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六四得以平反,冤魂始得安息;六四不得平反,在生的死了的,心都不能宁静。

平反?举凡执政党人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是人民自己无知,这造成了领导者不可能放下身段向人民认错的定局;中共政权习惯给人扣帽子,却不善于替人摘下帽子。

六四若能平反,意味着政府犯了错,这是执政党所不欲见的,何况他正大权在握,不平反又焉奈之何?

六四事件,执政党犯了屠杀人民的罪行,固然是错;然而,学生也不全对,至少就有小部分的学生,轻信欧美和港台反华人士的怂恿煽动,隐含欲推翻执政党的企图心。

二十年了。

当年六四事件中,天安门的公认学生领袖:王丹、柴玲、吾尔开希、封从德等,有者在六四过后逃离了中国,有者被有关当局关押了数年后,以“保外就医”的名义流亡到国外去,并在国外政府的怂恿下,发表激昂演说,矢言推翻中国政府。今天,诸雄也垂垂老矣,在国外一泡就十多年,早已他乡成故乡,入籍成了他国的公民。

王丹知道知识的重要,苦读赚取学位。去年刚获得哈佛大学历史及东亚语言博士学位,现为英国牛津大学博士后。

柴玲嫁给了封从德后不久,因观念不合而离婚;她现任夫婿为美国人,夫妻俩经营电脑生意。

吾尔开希做了台湾有钱人的女婿,刻下在“妻管严”中,听说生活过的还不错。

没有封从德的消息。

四人对于当年企图改变中国政权的雄心壮志,既失去了意愿,也失去了合理性;加以欧美各国领导们一致向钱看向厚赚,再也不愿对中共政权当年的六四责任深究,中国政府已可高枕无忧;欲盼政府平反六四事件者,无异于痴人说梦。

二十年了。

中国在邓小平高举推动改革开放的旗帜下取得成功,经济稳健成长,国家日趋强盛。从改革开放走到今天,已步入三十个年头。也就是说,在1989年出生的,现在正好享受着经济大丰收的成果。

当年的六四学潮如果能成功迫使中南海的一众老爷子们接受改革,未知结果又会去到哪?

把西式民主生搬硬套在中国的共产政体上,会迸发出怎样有趣的火花?没有发生的事毕竟无法给予成效的见证,只能是个臆测。

历史从来不为失败的一方站台,这是人类的文化使然。你如果不是个成功者,就必然是个失败者,没有中间的位置给你站。

“六四事件”二十年后的今天,依然只有胜的一方理论;尽管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一个政府在杀戮他的人民,这又怎样了?杀人者还是安坐在胜利者的座椅上呀!

冀望“六四事件”能获平反,除非犯错的集团有下台的一天。

但是,在经济高速攀升的今天,中国人民都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富裕生活,大家已经不在意政府曾经犯下的过错。

笔者住在深圳的舅母与表哥表妹一行四人,在三月间曾来拜访我们;我趁机咨询表哥对中国“政治共产管,经济资本占”的看法,问他有没有想过把政治也改造为欧美自由模式的期盼?

他答得很快:“没有。”

“共产管治的模式也没有什么不好,现在都很自由了。只要能稳定社会人心,谁管治都一样。” 他轻松的说。

“六四事件”欲获平反?慢慢等。如果天年寿命够长,应该能等到,应该……。

人家国内的人民都不在意了,我们外国人穷干着急个啥呀?真是的!

2009年5月22日星期五

尼查的最后一夜

打不完恼人官司,化不尽巫统招式,良夜焉肯为我留?四目眼迷茫;
走不完议会长廊,看不尽巫统奸诈,往事有谁听我诉?空对官邸愁。——尼查版的最后一夜。

上诉庭的宣判,正如我们所预料的。没有尊重法治的政权,何来正义的法庭判决?

姑勿论霹州苏丹有没有革除州务大臣的权力,单说撩起事端者,这起案件根本就是巫统搅局所导致,巫统是始作俑者。一个以微差议席输掉霹州政权而心有不甘的巫统,一个不把神圣选举和人民意愿当一回事来看待的巫统,本身就是个大问题,是政坛麻烦的制造者,是国家机制的破坏者。

由巫统一手主导的霹州乱局,显示国阵是个为了夺得政权,可以不对人民负责任的领导;为了夺得政权,不惜牺牲掉人民利益的政府,烂苹果依旧继续腐烂发臭。

一个不懂民主价值为何物的执政党,根本就不配出现在国家的领导层里。

民主的真谛在于少数服从多数,即便是微小的多数,也要本着民主的精神服膺之,不然您以为怎样?

由人民投选出来的真正合法州务大臣,居然被跳槽青蛙导致的非经选举合法化的假州务大臣取代,执政党的无法无天已超越人民所能容忍的极限,逼迫我们必须接受它的挑衅!

全国的人民均看到:法庭机制被执政党随心所欲的操控滥用,沦为这些欲达目的者的工具;法庭的裁决丧失了公正使命,也丧失了对人民的公信力,何来的司法独立?

这宗州务大臣闹双胞案,政治版图并非法庭下判的必然考量,人民的利益才是法庭下判时需要给予的衡量。然而,因着黑手的介入,政治版图成为了法庭下判的最终决定因素。哀也,大马的司法。

尼查虽在第一时间表明会再上诉至联邦法院,然而,其结果是路人皆知的,徒增对金钱与时间的谋杀而已。

霹州乱局最佳的解决方式,仍然是解散州议会重选。当然,如果国阵巫统认为参选没有胜算的话,大可以效法槟州的本南地——弃选,则民联与国阵皆不用再互咬,人民也有安乐觉好睡。

尼查的最后一夜,步履沉甸,遛踱于州议会的长廊上,忧怀满腮。

月光斜照身孤影儿单,好花正开空恨无人睬;心中预知官司不能赢,抬头望天泪水湿襟衫。
来届大选寄望在人民,痛击霸权挽司法狂澜!救吾国民主离鳄潭边,恢复公义享誉国际间!

2009年5月21日星期四

生命的迷思

幻想又在我脑海中奔窜作祟。

幻想我去到神仙居住的地方,向神仙讨到梦寐以求的长生药;让贪生怕死的自己第一时间吞服了一颗,剩余的带回现实的世界里,分配给至亲与友好,不怕死的就免了。

我忘了,大凡长生药都有整健反应的特性:后羿先生的妻子嫦娥女士,偷吃了丈夫从王母娘娘那里请到的不死药后,立刻身轻似断线的气球,乘风直飘上月宫去了。多拉A梦的大雄小朋友,吃了小叮当递来的长生药后,果然不死,但是却永远停留在少年期,导致永远停不住的上学,上学,功课,功课……

长生药的确很好,大家都喜欢;果真有之,我说,人啊:那些微不足道的整健反应就别去计较那么多吧。

然而……吞服了长生药后已逾半月,我竟没有任何的整健反应!可想而知,到处充斥着赝品的今天,连神仙也造假药,唉……又上当啦。

发现自己在那次差点溺毙后,就很在意死亡。我思故我在,这是那次逃离死劫后的深切感触。二十年间就这样飞逝过去了,还是没有听说科学家将长生药发明出来,令我在焦虑的等待中失望不已,中年又已至矣。

昨晚正躺在厅中的懒人椅看电视,一只年轻壁虎在我头上的天花板爬行时,因为顾着看从他身旁经过,没穿衣服的美女壁虎,看得太入神了,忘记自己正倒悬着,结果失足掉了下来,正好摔在我的肥肚腩上,陷凹了个大坑。我“唷”了声,一时没看清楚,还以为是一条毒蛇攻击我来了,急忙用手拨开。小家伙顺势掉到地板上,匍匐良久动也不动,估计是昏厥过去了。

我弓起了身,正想一脚踩下去,将他化为齑粉。

突然听见我左肩的天使对我说:“你不是到处在找长生不死药吗?怎么却舍得去杀害其他生命?将心比心,他也希望自己可以活得长久一些呀。”

右肩的魔鬼却对我说:“踩下去!这不就是你要找的不死药吗?踩死后,把他吞进肚里,你就可长生不死了!”

噢!我的妈呀,该听谁的?我双手搔头烦恼不已。

地板上的壁虎蠕动着身躯,爬起来后头也不回地迅速往墙壁的方向遁去,他有没有庆幸捡回了一条虎命?

自古至今,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走到尽头的一天,有些人早些,有些人迟些,生命的长短不一。为什么会这样呢?真搞不懂!

保健专家说:多做运动,节制饮食,抛开烦恼,长寿可期。

看似至理名言的长寿必然论,却不幸被我楼下那位长寿的阿彬伯给否决了。阿彬伯今年九十余岁,耳聪目明,健硕没病。无高血压,无高胆固醇,也无心脏病;食物不节制,从来不运动;越肥肉越欢喜,越油腻越钟意,甜咸酸苦辛香,蒸煮炸炒焖烩,哪样不是经常吃?九十余岁高龄!

再来看家父,一生劳碌于农务,经常见他背脊挥汗如雨,工作服湿透一件换一件;运动量应该算蛮大的,也不过活到七十岁就被病魔攫走,谁说运动的人一定健康长寿?

所以我当保健专家的话是放屁。

“生命不在乎长短,在于活得精不精彩。”这是对早逝成功人士祭奠时说的恭维话,平庸早逝之辈沾不到边儿。李小龙自导自演的《死亡游戏》,拍摄到半途,他竟搞起了移民,成为酆都城的居民,得年不过仅32岁;有莺音般美妙歌声的邓丽君也只活了42个年头。

这些都是出于他们本人的意愿吗?不见得吧。其实他们也似你我,希望活到100岁,奈何命当如此。

最近看过一篇令人鼻酸的新闻报道:在中国福建省厦门市被注射药物正法的我国毒贩洪金发君,当他确知死亡的到来时,曾痛哭着说:“我不想死……”为了钱,他犯下不可饶恕的携毒罪,只好交出宝贵的生命来抵罪,可怜临死还表现出对生命的眷恋不舍。看到这里,笔者眼眶红润,心中在想:活着真好!

天下间不少少年夭亡,青年早逝,中年钉挂,可惜因为不是名人,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离开。活得不精彩又碰上命短,真是不好彩。但是我宁愿不精彩却可以长寿,毕竟人活着时才能显示出生存的真正价值。

阁下因为能活过2001年,所以看到了美国惊世大灾难911的发生,而在这之前死去的人们,想穿了脑袋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因为活过了2008年,所以可以看到北京奥运的举办成功,这些对笔者而言就是活着的价值。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亡,但没有人把这当真。”

“只要你学会死亡,你就学会活着。”

《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作者的老教授墨瑞如斯对米奇·艾尔邦说。原来死亡也是要经过学习才得到的。

《如果还有明天》的作者林绥翔君说:“如果明天不为你而来,活着对你来说就是一项侈求了。”与死亡擦肩而过,再次迎来了明天后,就会比较能看淡执着,珍惜一切,包括曾经感到不顺眼的人与事。死过番生,终于体验到活着真好。也许这就是所谓死亡的学习吧?学会了死亡就学会了活着的意义,我想确实如此。

笔者是真情率性之人,不讳言惧怕死神光临。希望及早学习死亡,从中学会过好活着时的生活,相信这样生命会更有意义。

2009年5月19日星期二

弃战,是福耶?祸焉?

虽然你有权这么干,但是不可以,因为你是执政党。

弃战,表示向敌人屈服的意思。对于执政党来说,将是个影响深远的错误决策,将如影随形般困扰着国阵。作为一个执政党,沦落到害怕反对党的地步,也算折堕了。

巫统号称为代表马来人的单一种族政党,却不敢在据说占了人口80%以上马来人的本南地出征对垒反对党,笑掉国人的大牙之际,也失格于国际间,是自贬形象。

首相在宣布弃战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国家经济课题更重要,不陪民联玩政治把戏;但是,为什么还要一再的颠覆霹州的民联政权呢?这种口不对心的说词,令人民听了感到生厌,首相的解释如何服众?

“国阵不参选非怕输”,那么如果参选就是因为怕输了?

弃战本南地,也等同抛弃了在那里的巫统支持者,剥夺了他们的投选机会和胜出的一线希望,这是一个成熟的执政党所为吗?虽说这不是国阵的第一回弃选,然而,谁规定的有第一次就得有第二次、第三次?会不会在来届全国大选也来个第一次全国的弃战呢?政治是可能的艺术,可能会喔!

不陪民联玩政治把戏?补选是政治把戏吗?恐怕是巫统做贼心虚吧?扰乱霹州政权才是国阵的政治把戏!

前首相“眼镜蛇先生”说,以民联稳胜为由,国阵应该弃战本南地。以此类推,下届大选如果民联的身价看涨,有必胜的机会,国阵是不是要考虑弃战大选,让民联独胜呢?或者换过个说法,下届大选如果国阵认为自己必稳胜,是不是该由首相来宣布不必举行大选了呢?

首相以为弃战就没有输赢论,以为反对党在没有对手挑战下赢得补选就是胜之不武吗?这样却恰恰暴露了其缺少承担的责任心。没有认真在安抚不满的情绪上做功课,当要再次面对选民老板时,只好选择弃逃。

国阵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驰骋于我国政坛逾50年的巫统,经历过许多的大小战役,胜败确实都已经遍尝过,本该看淡,勇于参选才是,却在弃选中揭示其对胜败的超在乎和信心的分崩离析。

选举就像歌唱赛,大方站出来展现自己的实力,尽量做到最好,让评判给你打分投选;只有面对才是解决办法的办法,逃避只能豢养永远的输家。

诚然,作为一个民联的支持者,笔者当然高兴看到巫统在本南地的补选中败阵——但不是这种不战而败的阵。

2009年5月16日星期六

风下之乡政治面貌实况

东马与西马是同一个国家,这在今天来说是已经确认的。不过,差异处还是要分两点来说。

第一点,东马是在1963年9月16日参与组建马来西亚,在马来西亚立国之前,只有1957年独立的马来亚,没有今天的马来西亚;那个“西”字还要等到6年后东马两州与新加坡的参与组建,拨开了‘来’和‘亚’的中间添加进去后,始实现东西马共一家的概念。因此,虽然是同一个国家,双方脱离英国独立的年代却是不同的。为什么要在乎?因为我们必须尊重历史。历史是个好老师,如果你一次不能记着,她会不断的重复。

第二点,东西马被浩瀚的南中国海分割,去香港的航程时间与去吉隆坡的航程时间几乎一样,因此,两地的土著结构性也迴然不同,地理的天然屏障造成我们不能处在同一起跑点上。信上帝的人会说这是上帝的旨意,不信上帝的人则说这不是故意,不管何意,总之都不尽如人意。西马朋友不了解东马,就好像东马的我们不了解西马一样,这是“一个大马”的尴尬之处,纳吉听了脸上表情像个“囧”字。

看到网上一些西马朋友分析东马的局势很乐观,叫东马华人要勇于改变啦,要能放得开啦,这也许是不了解吾州当前的政治现实所致吧。

犹记得80年代中,我们曾经希望中央改善州的利益而抛弃过国阵。州民勇敢的支持过被“眼镜蛇”形容为在他背后插刀的沙巴团结党,使退出了国阵的团结党在选举中打倒了国阵继续执政。可惜那个年代,西马的经济正大唱丰收,没有人来关心我们这里发生践踏民主的事件,我们只能孤军作战。如果在那个情况下,我们呼吁西马的朋友们要勇于拒绝国阵和敢于放下,不知会有人响应吗?

308的政治海啸,惊天动地,今天回过神来看,这其实并不是个理所当然的结局,是因为有许多的事件巧合碰在一块使不可能成为了事实,直说吧就是个意外。这意外让大家看到了巫统是有下台的可能,而在这之前,哪个政治评论家敢断言说巫统会阴沟里翻船?没有吧?即使是民联本身,也不禁要为308当晚的成绩大吃一惊呐。

笔者自享有投票权以来,抠指捏算一下,除了在国外没能回来参与的那一次,前后也曾出现在国州选举的投票站里6回之多;也记得自己从来没有一次给国阵画过叉,不过他还是能赢啊,说明他不缺我的一票。308不能把国阵撵下台,实非我之不勇,乃天时地利人和皆缺之故,这盘账就要算在国阵巫统入侵沙巴和‘眼镜蛇’的身上了。

‘眼镜蛇’为了在吾州取得绝对的制胜权,将大量来自邻国的非法移民,通过全国更换新身份证的手段,把他们归纳为国民,再唆使他们在选举时颠覆我们的选区,以使巫统在这里立于永不败之地,长期执政。根据非正式的统计,外来非法移民的人数已经超越本州固有人口。除了其中有小部分尚持有难民或居留证者不计外,这些归化人皆是国阵巫统的坚贞支持者。想要在选举中把国阵扳倒,远非一些不了解本州状况的西马朋友以为的容易呀。

60-70年代,本州三大民族的人口顺序是:卡达山/杜顺族、华族、文莱裔马来人、毛律族。80年代后呢?是:马来土著、卡达山/杜顺族、华族、毛律族。马来土著在短短的十多年,人口突增,连连超越两个族群,成为本州最多的族群,真会‘做人’!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呢?‘眼镜蛇’心照不宣,所以我说他是个叛国者。

事实上,东马是全国种族氛围最融洽的模范州属。来过东马游玩或办事的西马朋友们可以向您证明:这里华巫族的食摊可以共处在一家茶餐室里头;一边是卖干拌面,玻璃柜内高挂着叉烧烧肉的华人档口,遥相对应的另一边,可以是回教徒的清真档口,大家相处融洽,这在西马的茶餐室里是不可思议的事。

异族通婚在这里是家常便饭,笔者的亲戚中,便有五位娶了非华人的土著为妻。即便是今天沙巴团结党的党魁,卡达山族的拿督百林吉丁岸,其妻也是位李姓华人,是故他能操一口纯正的客家话。友族在华校求学的比例,也居全国之冠,能说我们不是把一个大马的理念贯彻得最好的州吗?

有件事也许能彰显出这里种族的融洽和包容度:笔者每次都忘记了不能用左手去给或接友族的东西这个习俗,所以每次依然故我地使用左手,但是友族并不以此为忤,还是满脸堆笑的与我肌肤接触,倒是自己在突然想起来时,已因来不及缩回左手而深感自疚。在多元种族的国家里,如果不同的民族间不要太过强调自己的忌讳,反而能赢得他族的好感和尊重。很久以前就听过西马的朋友对我说,在西马若以左手拿或接友族递来的东西,他们会立刻收回手,不给你或不接受你的东西,我相信。

70年代末,我们有个真正的多元种族政党诞生——人民党(PARTI BERJAYA),本州早已贯彻了一个大马的最理想概念。80年代中,再有从原人民党分裂出来的人组建沙巴团结党(PARTI BERSATU SABAH),同样走多元种族的路线。人民党与后来的团结党皆是本州的多元种族政党的表表者,一个政党就是全部种族的代表,干脆俐落。两党曾分别引领过本州政坛近廿年的风骚,是州民最理想的政治模式。

诚然,天下还没有永远不败的政党。人民党虽好,却被党魁自身后来的高傲自大,施行暴政所拖垮,至今还是我们心头的一桩憾事。团结党虽好,却因为不愿与国阵共弹一曲,最终也似今天霹州民联政府的下场——被国阵搞垮。两党皆因人为因素下台,不关党性的事,证明多元种族政党还是有可为的。如今,国阵窃据吾州15年(1994 - 2009),又走回了种族性政党联盟的路线,是开倒车而非进步。

半岛今天的主要政治架构也依然是种族性结盟政党,还跳不出单一种族思维的框框;民政与民行党虽号称走多元种族路线,却名不副实,照样被冠以华基政党之归档。民联算是首个在半岛成立的真正走多元种族路线政党,可惜还没有通过执政的考验期;未知这个新生的多元种族政党理念,能否在半岛政坛开枝散叶大放异彩,为所有的人民接受?祝愿可以!

走笔至此,也该结尾了,笔者想做一次难得的感性表白:我欣赏我喜欢这里开通的马来、卡达山/杜顺族同胞。(脸有点烫烫的感觉)

2009年5月15日星期五

以国阵必狂胜为由

时间是公元2012年9月16日。

是个万里晴空的蓝天,高空中遗留飞机横空时长长的云大便。

“眼镜蛇”已经向这世界谢幕了好几年。没有他指东道西的絮叨,老实说,人民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市道依旧不景,经济还是萧条,世界末日未到,民主没有复活。

已过了三年余首相瘾的纳吉,如沐春风般地对外宣布:以国阵必狂胜为由,不需举行全国大选,选举将自动挪后五年。

资料显示,三年前,曾出任我国首相长达22年的“眼镜蛇”,就霹州的乱局发表意见表示,以民联稳胜为由,反对霹州重选。估计纳吉的这项诡计,是延续了‘他’的一贯手法。

有时候,我们还真无法把“眼镜蛇”这个人的品格,与尊贵高尚的首相职务联想在一起,因为,其所言皆不是一个贤者的言语。

也许您会说,‘他’既然名曰“眼镜蛇”心自然毒如蛇,思维里哪会有你期望的人性?也对。或许‘他’也正是这么想的:反正已经‘烂’了一世,再‘臭’一些又何妨?况且也蛮享受‘被唾骂’的感觉,何贱不为?

令人忆起从前,纳吉的令尊敦拉萨看人的眼光原来不差,老早就端见这厮后脑勺长角,有偏激狂的极端倾向。果不其然言中,‘他’后来著书猛烈抨击华印二族,被‘他’骂得最凶的是华族。

由于华印族太勤劳、太会赚钱和太会理财,这些在大马都是属于缺点,是不受到鼓励的。属同胞的友族并不同情我们的缺点,还不时拿这些缺点做文章来揶揄我们,往伤口处撒盐。

‘他’也正是拿这些我们的缺点来攻击我们的。

《马来人的困境》,论文笔还算流畅,内容就不敢恭维了。笔者当年曾因为好奇而花钱买了本来看,被‘他’赚了我的一点钱,这也是‘他’一生唯一用自己努力来赚取到的钱,其它通过政府机关搜刮的钱不能算在内。

《马》一书在敦胡先翁时代还是禁书,直到“眼镜蛇”纂位后,始由自己来解禁。全书以攻击华人的缺点为主,故事环绕在偏激的大马来沙文主义里。受‘他’指谪者其实是成功的华商,与我这等穷小子本无关,但是我也是这个民族的一分子,觉得‘他’好像也在骂我。

当时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看完此书后,怒不可遏;遂将全书分尸,复用火刑对付之,‘他’的封面玉照就拿来抹屎,这就是此书今天消失在我书柜里的原因。如果当年我早知道‘他’没有看到我烧‘他’的著作与喂屎的情况,就不该将气发泄于此书上,留下来做个罪证也好,谁晓得‘他’等下与我对质时,会不会说‘我’不曾写过这样的书?!此事令我今天懊恼透了。

按照当前局势推论,国阵既然是大选必胜的赢家,所以不必举行选举,则民联想国阵觉得自己会输时才举行全国大选,最快也要来世吧。

来世,安华也许投胎去苏丹的家了,哪里还用这样鼓气?
(完稿于15/05/2009)

2009年5月14日星期四

摘冠认新主,陈树杰何去何从?

政海汹涌,波谲浪诡;海啸突至,沉戟饮恨!

进步党退出国阵,陈树杰不相随,是难舍其尊贵副首长的宝座利益。有时候,放下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陈树杰于大约十年前以新人姿态在政坛崭露头角,驰骋于本州的政海,仕途可谓一帆风顺;没有遭遇过大阻碍的他,这回,因为党主席的“愤而退出国阵”,使他在一夜间成为了政治的孤儿。陈氏是个人才,我们平民百姓也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而同情归同情,我们其实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当杨德利退出国阵的破家庭后,中央领导层曾指示其爪牙——反贪局,进行调查杨氏于12年前的疑似贪污案。12年前!跨越近3届政府,妈的!什么国家?

就因为他不再为国阵歌功颂德了,所以就来翻查他的旧案治其罪?如果他至死不渝的留在国阵为虎作伥呢?疑似贪污案就可以不了了之?由此事揭示了:原来所谓的肃贪者其实就是护贪人!妈的!什么国家?

陈树杰在当时做了件愚蠢的事。不知是其急欲向主子杨氏示威,还是心中太过恐慌的使然?在反贪局对杨氏的调查突嘎然而止后,竟主动向媒体爆料,声称是他向伯拉为杨氏说情的,使反贪局对杨氏的12年前疑似贪污案停止了调查。我们人民见了,惊讶的全部眼睛撑得龙眼般大(是泰国种的龙眼,不是本地小品种的)!犯下贪污重罪的人,竟然还可以由部长来说情免调查,妈的!什么国家?

自民党觊觎副首长的位子已久,自从那位扬言“华人不适合当首席部长”的前主子,尸位素餐的卯足了两年首席部长的瘾下台之后,该党就没有机会再出任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了。眼见同属华基政党的进步党退出国阵这破家庭,目光立刻聚焦于陈氏的副首长宝座上,唾液流得好长,恨不得立刻将陈氏踢翻下来。这种争官的游戏,在我国的臭公厕文化里,屡见不鲜。妈的!什么国家?

这其实也给予人民观察一个政党德性的好时机,有机会看到这些所谓维护华人利益政党的真面目。说良心话,他是有在拼命维护着华人的利益啦,只不过呢,是维护其“党内华人的利益”,并非全州的华人利益,是我们表错情了呀。我们相信——该党有这样的前主子,就有这样一脉相承的党性,这是遗传问题,恐怕今天依然落后的医学还无法改进之,抱歉!

再说陈树杰。成为了政治孤儿的陈氏,四处觅好人家收养。之前一度传出他要另立门户,筹组华基政党,我们都不愿见,因为多只香炉多只鬼,这是老话说的,也是永恒不变的明训。他算是蛮听话的,打消了成为另一只香炉和另一只鬼的念头,改为寻找现成的香炉收留。寻寻觅觅,回转千百度,却见那香炉原来在灯火阑珊处,那是从半岛漂泊过南海而来的香炉——民政党。

民政党既是外来党,自然不合适出任本州的副首长,所以,甜头就落到处心积虑已久的自民党手中。嘻嘻哈哈,哗哗啦啦,全党沸腾,大喊“维护我党华人利益的机会来喽,耶!”不知廉耻为何,不知所谓!

加入民政党后,陈氏失去了副首长的宝座,也从基设发展部长调任为工业部长,仕途似乎开始出现荆棘。不过,东岸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呀,一切将揭晓于下一届的大选成绩里,别走开。

进步党退出国阵,并非等于下了地狱,因为国阵现在也离地狱不远,彼此彼此。姑勿论进步党为本州人民捍卫利益的真诚度到哪里,是为其政党捞取政治资本或还有其他目的?至少其有对抗国阵的动作出现,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表现,还是能赢取大部分沙巴汉的好感,成为在来届大选时被选民考虑投选的对象。

团结党呢?自民党呢?马华呢?民政党呢?你们为我沙巴做了怎样的牺牲?为什么我没看见?我只见你们在争权夺利的臭公厕里厮混!

妈的!什么国家?
(完稿于14/05/2009)

2009年5月13日星期三

大马民主的悲怆

博弈胥视双方的能耐与求胜心。

霹州的乱局,折腾至今也好几个月了,纷纷攘攘不得解决,苦了那里的人民,也伤害了州的经济。国家领导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任其继续恶化下去,全国人民看在眼里,骂在口里,腻了,累了。

政治是肮脏的,肮脏得像一间没有水冲洗的公共厕所,满地丢弃着使用过的卫生纸,一马桶沾染的排泄物!

笔者如今常为此事揶揄西马的朋友谓:你会习惯的,我们沙州不也曾这样走过来的吗?

当年,还是‘眼镜蛇’主政的1994年,原本执政的团结党在大选中以微差的多数议席再度执政,但是不到两个月,即因为本身的议员被国阵拉拢跳槽,以致最终下野成为反对党。当时西马方面除了反对党的声讨,并不见类似今天的全国正义之士站出来同声谴责之局面。尤有甚者,还幸灾乐祸地揶揄我们的YB没有素质,却不晓得,原来政治青蛙的繁殖是有政治氛围作为导引作用的。

我们当年也曾像霹州人民般呼天抢地过,涕呛泪盈过,控诉我们被政客强奸了,却没有人愿意拯救我们,提出的解散州议会重新选举不在考虑范围,就像现在的霹州处境。当年本州的宪政危机,是中央政府在作梗,全州没有超越他的权力。而霹州是有摄政王的,他可以决定一切,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丘之貉,盼其站出来主持公道难矣! (禅曰:不可说,不能说苏丹。)

今天,发生在霹州的青蛙跳事件,算是给西马朋友上了一课,也勾起了本州人民15年前的往事,感同身受!沙州曾发生一个合法的执政党因‘青蛙跳’而倒台的事件,却没有被全国人民看成是大马的民主宪政危机,是当年的人民还处在民主的空窗期,还是因为东马在西马人的眼里是个遥不可及之地,是‘东大荒’?除了一部分来这里觅食的,并没有太多人愿意关心这里,更甭提会在意我们的感受。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网络,当年是没有这项玩意儿的。今天发达的网络拉近了你我,在互相交流的过程中,传递最快的信息。大马的民主适耕地在网络里滋润着民主的幼苗,只待明主的到来开花结果。

当然,今天笔者也不记恨西马朋友当年没有两肋插刀,我见了西马霹州的青蛙跳和宪政危机,也照样站出来唾骂政府的不是,惟有这样,才能体现阁揆高喊的一个大马的宏观和实践,您说是不?全国的政治结构事实上也是息息相关的,今天的国阵政府,依靠着东马的国会议席,得以苟延执政,如果没有东马的这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痴拥者呢?国阵及其利益集团今天的处境必不堪设想!

解决宪政危机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解散议会重选,还政于民,由人民来做个了断。诚然,若其结果再次重复308时的各方势力,以微差输了的一方也要有点‘素质’,别为了争夺执政权而再度犯下类似的宪政危机。我想,只有国阵政府真正的成熟了、拥有自省的能力,才有可能尊重选举结果和尊重法律的风度。

纳吉说:国阵的州务大臣被判非法并非判死刑。说的好,那么,就请别再骚扰霹州,还给该州一个平和的政局吧!半年的政经动荡,已使该州伤创累累,够了!如果领导者有智慧与足够的良知,能顾及全国人民的感受,就请立即收手吧!纳吉作为国家最高领导者,应该把目光放在解决当前的金融危机和失业浪潮上。即便我国如他所说的,没有受到危机的影响,也可以未雨绸缪,加强力度巩固我国的经济,以应对受危机波及的国家一旦复兴后,对我们作出的挑战呀!

纳吉就位不及百日,对其作出绩效结论有欠公平;不过,其手法确有备受争议之处,尤其涉及了霹州的宪政危机,它:

使人民更相信——政治的肮脏一如没有水冲洗的公共厕所;

使人民更相信——纳吉在乎的只是权位;

使人民更相信——我们的利益被领导者牺牲了;

使人民更相信——他是在领导者的错误位置里;

使人民更相信——推倒了纳吉就是扶起了民主!
(完稿于13/05/2009)

2009年5月11日星期一

母亲节

在炎炎夏日,细菌纷飞的日子到来的母亲节,来的真不是时候,却又不得不来。

就在大家庆祝母亲节当晚的电视新闻播报里,由主播证实的全世界A型H1N1流感死亡病例便有53起,确诊病例为200余例;写这篇稿子的当儿,收音机新闻传来中国今天确诊第一例A型H1N1流感的消息。这有增无减的数字,激荡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心惶惶不可终日;但是,还能怎样?面对呗,预防呗。

受到这场瘟疫的滋扰,使普天同庆的母亲节热闹气氛逊色不少。在美欧的病毒肆虐区,更多的人也许宁愿留在家里庆祝母亲节吧?

我邻居的妈妈在一个星期前去世了,不因为流感,而是心脏的问题。他们今年要面对的,是个没有了母亲的母亲节,第一次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扶携着母亲到馆子吃饭庆祝,他们心头的失落感是何其的悲戚啊!

晚上约了妹妹们与妈一起去馆子吃饭,共庆母亲节。但见一路车流不息,我猜其中应有不少人士也似我们般,带领着母亲赶往餐厅吃晚饭的吧?到得餐厅门前,又是一阵左顾右盼,为找停车位而忙。我们选中的餐厅,是一家坐落在郊外住宅区里的独立透风式馆子,有来自大自然的冷气——凉空气轻拂着脸庞,还有吹奏的曲调会令人抓狂的管弦乐师——蚊子为我们热情演奏,一边演奏一边替我们输血,使我们有宾至如归之感——想起了小时候的乡下生活。

由于馆子建于山腰,故其布局是上下层次的结构。我们来到时,上层近厨房与柜台处早已座无虚席,只好在下层挑了个座位坐。下层的环境也不错,更接近大自然与管弦乐师的家;惟美中不足的是,在我们桌旁的壁扇坏了也没有把它修理好,导致隔壁台的阿叔在吞云吐雾时,袅袅二手烟尽往我们的方向奔袭,态度肆无忌惮,八成是欺那台废物壁扇不能转动而来示威的!

如此大自然多娇的环境下,怎能少了酒的助兴?于是我叫了瓶啤酒来与妹两人浅尝薄嘬。酒过半巡,饭菜已就位,一阵筷影叉风,皆冲着桌上的菜色而去,然后各把菜往自个的嘴里送。我们在桌上吃,管弦乐师在桌下偷吃,搞得下面一片腥风血雨。

酒醉饭饱,两眼朦胧间,看到隔桌的一班小孩在嬉戏,东跳西跃的,但见影儿,伴随嘻哈之童音飘忽其间。 6岁的外甥看得眉飞色舞,心痒痒的,想极了加入他们的行列里,他妈说,刚刚吃饱不准跳跃!

晚了,结帐回家休息吧,我不休息妈也要休息的呀,我的心在对自己说。走出馆子,看见馆子的招牌立在那儿,“记得来”三字让人看了发出会心一笑:“记得,记得,记得一定再来,母亲节快乐!拜拜……”。

喜欢堆文砌字的我,除了喜欢堆字自娱,最近也参加了《诗华日报》主办之母亲节征文赛的公开组赛,奖项共8个,分为:冠亚季军各一名,安慰奖5名。公开组参赛人数为60人,我有幸从中脱颖而出,获得一个安慰奖项,对我往后继续在格子上耕耘,发挥了莫大的鼓舞作用(得奖拙作《在变迁中的感悟》已收录本站里)。

有趣的是,8位得奖人里,我是唯一的男性,说明了女性在文学写作基础上,具有一定的天赋细胞。谢谢诗华主办这类有益的文学活动,愿往后能继往开来,不断有类似的活动出台,使得我们这些业余写作人能有取人之长补己之短的机会,并冀望从中提升本地的华文写作水平。
(完稿于11/05/2009)

2009年5月8日星期五

心中的天堂


我是在他有限生命里出现的最后几位新朋友之一,来不及深交,因为不到一个礼拜后,他就走了。

他是我朋友的教友,所谓教友,就是有个共同信仰、共同教会、共同礼拜的那种朋友。我随两位好友去他的家探望他时,他已经因为第三期的鼻癌而在等待中过日子。时间是1990年,他当时还很年轻,约莫40出头的年纪,外表看不出有病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我刚认识他,不能比照他以前的样貌与现在病后的区别吧。

我想,这样早便要对这个世界说拜拜,他心中也很无奈吧;不过,却在我们面前显示出很坚强和看得开的样子,他说正充满期待进入天堂里。在当下的情况,这其实也是他唯一能作的选择。如还有更好的选择,谁会愿意这样早到天堂报到去呢?

他见我们来探访,热情的迎出屋外。进了屋里,朋友介绍我给他认识,由于两位朋友与他都是教友的身份,他把焦点落在我这个非教友的身上。寒暄过后,他辟头就问我说:“信主了吗?”我其实是无神论者,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无神论’就是我的信仰;我说“信天主教。”。之所以要骗他,是不想说自己没有信仰任何的宗教后,引来他拼命推销他的信仰。而且我父母也确实是在天主教堂结婚,受洗为教徒的,妹妹们则跟随巴色教会。我在想,天主教与他的基督教会都是信仰一个耶稣,这回他没话可说了吧?

我想错了,因为他听后一脸不以为然的说:“信教要信得对!”我瞪大了眼——想不到还有这招啊!很快,我心里在暗笑,什么叫要信对的呀?如何证明他信对了,我的就错呢?何况,在基督教的历史长河中,天主教一直是作为主干的领导者,其他的诸如:巴色会、基督教会、圣公会、荣耀会等才是分支呀,这还不算信对了吗?我立刻想反击他,就像反击以前不断缠着我,要我随他们信教的朋友那样反击他。不过,看到眼前这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新朋友,不免感染了几分怜悯的哀伤;念头一转,我原谅了他的冒失,容他嚣张一回。

他见我仅报以微笑,感觉到似在应酬他,于是又几里吧啦地对我喷了一通口水,全是歌颂上帝伟大之类赞词和基督教会的好处。我想起了卡内基待人处事的其中一条:不要与反对你的人争辩,所以,我还是只能保持微笑以对,忍着他,当做他是在发泄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情绪吧。两位朋友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我与他们已是知交,他们了解我的个性,从来不会对我讲耶稣,他们明白,这是个多元宗教的自由社会,各有各的观点,各有各的信仰。

我们起身向他告别时,他也起身送我们到门口。他看着我,要求我回去后深思他说过的一番话。都快20年了,我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今天回忆突然来了,往事又历历在目。巧合的是,当年一起去探访他的另两个知交,有一位目前也被鼻癌缠上身。还好,他是第一期的,发现得及早,做了化疗后,如今在家休养着。

好几年前,我到选举委员会的办事处更换我的投票地点,马来女职员替我填写名字和新住址,在填到‘宗教’一栏,她问我信仰什么教,我回答:“Tak Ada”,她惊奇地看着我。我再说了一次“Tak Ada”,她才回过神来,在栏内端正的填上“Tak Ada”,这“Tak Ada”就是我在官方档案的“宗教”。我走后,那位女职员大概要翻查所有的辞典,找找看这世上是否真有“Tak Ada”这个宗教吧。诚然,这是开玩笑,她知道我没有信仰,并没有像信仰基督教的朋友那样,向我推介她的回教,显然是看穿了我这把年纪的人,也不可能要个宗教了。

您说我没有信仰吗?我有啊,‘无神论’不就是我的信仰吗。

‘无神论’是信仰吗?是的,比较正确的名称应该是‘泛神论’,词典里是这样解释的:
泛神论 [pantheism]

认为宇宙即上帝的信条,从另一方面来看,即认为除了宇宙中所显露的实体、力量及法则之外,不存在神。泛神论具有许多佛教和印度教信条的特点,可见于印度教著作《吠陀》《薄伽梵歌》

许多希腊哲人对建立西方泛神论贡献了心力。在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期,新柏拉图主义和犹太-基督教奥秘修行仍保留有泛神论传统。

17世纪,比.得斯宾诺莎确切地阐述了最彻底的泛神论哲学体系,认为神与自然界仅仅只是一个实体的两个名称。

‘泛神论’其实是崇拜大自然。心中的认可之神是大自然,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自然而生,自然形成,并非有所谓的目的,也没有基督教或回教所赋予‘具人格的神’,这两教的经典也是人为的法则。

所谓天堂,《你与佛陀只有一线之隔》的作者吴九箴说,如果今天你遇着高兴的事:中了彩票、爱人追求成功、高考名列榜首,一切你觉得非常开心的事,那么,这一刻你就是在天堂里,你也就是佛,换言之这就是笔者所说的心中的天堂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他自己的天堂,将死前,随他自己良心的发现,决定了自己的天堂地狱去向。我还在呼吸,故去向尚未定。如果骤然离去,大自然会为我安排灵魂的去向,不必我操心。

我相信——自己心中的天堂。
(完稿于08/05/2009

2009年5月7日星期四

讣闻——哀悼民主已死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没有民主的马来西亚,不受德先生眷顾的马来西亚;
永远等不到民主的降临,永远看不见民主的曙光。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黑心的领导,昏庸的国家;
领导换了,脑袋还没换!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领导若非心中有鬼,怎惧博客的言论?
越是打压,越是让人民增添更多的疑问。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阿末的寄居论,马来前锋报的出位玩火言论,
这些难道都不是煽动罪的触犯者?何以不见当局采取行动?!
他们的身份证与黄进发的有何不同?哪里有着印记?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英雄本色》里,李子雄对张国荣说了句毫不掩饰其卑鄙的话语:
“我有钱,黑的也能变成白!”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领导者也这样说:“我有权,黑的也能变成白!”
不成熟的国家领导,无疑对人民造成了极大的戕害!
葬送掉国家的发展!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但愿我是张国荣,掏出腰际的警配枪,
递予黄进发,让他扣动扳机,
朝着边走边狂笑的谋害民主者开枪,把他射杀!
法律无可奈何的事,让枪杆子轻易解决掉!

一个马来西亚,一个黑色的马来西亚,
不接受批评,就没有改革的意愿,
即使把黑色漂成白,人民看到的还是黑色。

我们不要假白色,大家来届请坚定投选反国民阵线的一票!
(完稿于07/05/2009)

2009年5月5日星期二

《走进风下之乡》读评

阅读文学创作,并非只有张曼娟刘墉的才可以,也不限于张爱玲朱自清的才行,本国一些作家的功力其实不在他们之下。(自信!)

最近就阅读了一本笔名叫冰谷的本国作家写的书,名曰《走进风下之乡》。了解过作者的生平介绍后,知道他原来是大马、亚华及世华作家协会的会员,在70年代曾与朋友组织过棕榈出版社,当过社长,也出版过数部著作,乃属于文化人一类。

作者健笔如飞,辞藻优雅,文笔老道,行文有致,不愧是位拥实力的作家。在描述大寨生活中的点滴时,让人有如身历其境之感,阅读就是要有这样的感受,才能对作品起到共鸣的作用。

风下之乡(Negeri Di Bawah Bayu)在哪里?笔者居住的州属是也。邻国的菲律宾常刮台风,不过其风势走向总是从沙巴的旁边经过,吹向倒霉的台湾本岛去,从来不会进入我们的地盘骚扰肆虐找碴,故有风下之乡的美誉,沙巴是受神眷顾的人间乐土(撇开肮脏的政治而言)。

作者廿年前自西马受聘来到风下之乡的山打根(Sandakan),在距根市八十余公里的蛮丛荒林里委身下寨,当起可可和棕油园丘的经理。全书所描述的就是他在五年的开荒拓土过程中,和自然环境拼搏的经历,与群兽周旋的精彩情节。

一如作者所言,廿年前正是本州可可果的黄金价格高峰之期,本地人给这种农作物取了个相当贴切的名字,叫做‘摇钱树’,顾名思义,摇它一摇就可以获得财源滚滚来。那个时期,家家皆种植这种摇钱树,户户都是坐拥数十亩可可园丘的小富农;从商的人们眼见此景,当然不会错过聚财的机会,也纷纷买地来种植摇钱树,以向农民看齐。大家一窝蜂地追赶这趟时髦的致富列车,使原本并不标青的土地价格,一下子飙升至天价,而且还是有钱都买不到土地的那种情况。因为拥有土地的人们,更愿意亲自栽种‘摇钱树’,而不肯轻易把土地卖掉,以免成了杀鹅取卵的现眼报者。

笔者曾经也是乡下长大的农家孩子,对于作者在书中赋予大自然景观诗意般的描述,读来是倍觉温馨亲切,感触最深,引导着童年回忆如泉涌而出。当年自家的山芭里也有栽种摇钱树,父亲托了这种农作物的福,顺利地把我们几兄妹抚育长大,还有余银可供两老到国外‘吃风’。我的家乡在内陆省,可可果在这里的天敌只有松鼠和果子狸两种,没有猿猴大象刺猬这些难缠的家伙,与作者所在的东海岸省相比,算是农耕的更佳天堂吧。

后期由于可可果的虫害(飞蛾)严重,内陆的园丘也不能幸免,农民要购买大量的农药来喷洒,造成开销成本与收入渐失衡,加以可可价格不断的下滑,最终使这种‘摇钱树’沦为‘要钱树’——样样都要钱才可以维持它,导致今天在州内各地已经罕见有人种植这种‘要钱树’了,荒置的要钱树园丘倒是寻常可见。

在外界的眼中,从事山寨垦荒者应该是粗犷又脾气暴躁的文盲老粗一类吧。然而,在作者笔下的描述,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那里有文雅的总经理:曾怪罪过作者把原生榴梿树砍伐掉,使研究榴梿进化的专家失去了宝贵的物证;有善良的外劳:在作者的车陷入泥淖中进退维谷时,鼎力相助,使作者的座驾得以脱困,从而令作者对于自己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羞赧自责;还有一班爱豢养动物禽鸟的原住民同事。诚然,最让笔者感到诧异的,莫过于作者以一介文化人的身份,进入蓊蓊莽莽的原始丛林,干起平凡且恬淡的、与其本职并不匹配之农耕粗活来。

笔者也曾经作过企盼,退休后能到本州最长的河流京那巴当岸河(Sg. Kinabatangan)遨游,感受一下快艇在河面高速驰骋,“风切面水溅衣,两岸林深望不尽”之景,观赏意境优美的两岸旖旎风光。看过作者的描述,更是骚着我的痒处啦。

翻前覆后,发现整本书中无可挑剔之处,读者从中获得作者的经验可谓受益良多。若一定要给出一处挑剔地方的话,应该是全书每章节行文的态度过于严肃,欠缺一些幽默的元素在里面;若可以在适当处添加一点调皮的笔调,当能让读者读来,更觉故事的活泼美妙处跃然于纸上。

《走进风下之乡》一书值得看,尤其值得时下养尊处优中的年轻人看,从书里感受一下蛮荒田园里农家的生活。别先入为主的以为农林生活有的尽是刻板枯燥,错了!拨出一些时间来与大自然晨昏相处,关切一下丛林的呼唤、江河的拥抱,是治愈现代人僵化内心的一帖良药!
(完稿于05/05/2009)

2009年5月3日星期日

忆台湾六七事

台湾的庙宇真多,大大小小的数之不尽,有些就设立在商业店铺里,想到要拜拜的话,随时都可以,真的很方便。笔者是无神论者,至今也没有给自己确立一个信仰的宗教,故在台的两年来,不曾进去过任何一间庙宇点插香枝。我不明白这么多庙宇的原因是出于民众的迷信,还是纯粹只是信仰的需要?

谈到迷信,大家可以在每年的中元节一窥其貌。中元节一旦降临,全台大大小小的报章必然会刊出耸人听闻的冤死鬼复仇的故事,其出发点也许是想要让欲做坏事的人有所警惕作用,但是给笔者的印象更多的却是导人迷信。冤魂回到凡间寻找杀害他的人复仇并不可尽信,君不见这些会复仇的冤魂都是在中元节才出现的吗?平常的日子为什么就不能回来复仇了?中元节只不过是民间订立的众多节日之一,和端午节的订立或中秋节的订立并没两样呀,都是人为的。

说到鬼魂,笔者倒是看过两次。回溯我小时候,在念初中一的那年吧,就曾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在那次事件中亲眼目睹了所谓的“鬼”。当时笔者的父亲去了外坡办事,我贪图父亲的床铺好睡,便于父亲不在家的那晚去睡他的床,果然一宿睡得香甜无比。不过,当笔者在次日6点多钟醒来睁开眼时,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床尾站了一个“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那“人”衣着整齐,头上还戴着一顶有边缘的40年代帽子,是个年约50开外的男人。我道是父母的朋友一早来我家找他们闲聊吧?就在我与“他”四目交投的数秒里,突有一股寒意袭来,我本能地意识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异物”。而也就在一刹那间,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眨了一下,这时床尾的“他”也随之消失了。

事后,我把事情告诉了母亲,她极力否认我看到的是鬼,说是我刚刚睡醒眼花的使然。此事过了十余年后,有一次和母亲闲聊起鬼魂事件,就扯到我小时候的那次经历,母亲这时候对我说,那是你爷爷来看孙子,我讶异地质问她:为什么当时你硬说是我的眼花呢?她解释道:那是因为当时你年纪还小,我担心如果告诉你实情,会使你受到惊吓。

后来我再也不曾在早上醒来时“眼花”过了,使我深信自己当时确实看到了异物。虽觉有点恐怖,却又是一次珍贵的经历,可不是吗?大部分人都只在电影里看过假鬼,能亲眼见到真鬼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在另一次的目睹灵异事件中,我不是睡醒时看到的。那时,我已经28岁了,就在光天化日下的近午11时许,看到以前家中豢养过的一头宠物狗的幽灵,从我家的门前缓缓跑过!那只宠物狗来我家7年了,就在我看到他幽灵的半年前死去的。它的“狗魂”和生前没有两样,而且非常清晰地显现在我眼前。事发时我离它约10公尺远,它出现时没有看我,在屋前快步绕过屋的另一边去,然后消失无踪。

在台湾两年,住宿在公司二楼的宿舍里,并不曾见过怪异的事件。来台半年之后,笔者搬离了与那位45岁的彭亨州同事及另一位本州友人共住的房间,去另一房间与一位台籍同事住。那位同事是台湾客家人,他希望我搬去与他住的原因是我与他一样是不吸烟的。如果我不搬去住,公司以后有新人进来时,就会入住他的房间,要是来了个烟枪客,可有得他烦恼了。这台籍同事每个周末下班后都会返回台北的家里住,到星期一的早上再来公司上班。所以,每周末和周日及公休假的晚上,都是我一个人睡整个房间,也不见有异物来骚扰过。

我们的公司在台北县的新庄市与芦州乡交界处的五股乡,属于工业区地段,公司的周遭工厂林立。距台北市只有15分钟的车程,到台北市逛街可说是超方便的,所以对台北市也比较熟悉。

在台湾打工的时期是段美好的回忆,以后有机会到台湾去,还要再深入的找回留在那里的岁月痕迹。由于笔者深怕自己随年纪的渐长,会丧失以前的记忆,故此特留文作为以后追回记忆的依据。

《忆台湾二三事》《忆台湾四五事》《忆台湾六七事》
(完稿于03/05/2009)

忆台湾四五事

宝岛台湾,曾是我们这代人自小憧憬的地方,那时台湾的电影风行东南亚一带所有华人的地区,使我们当时年轻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感染。台湾电影以文艺片为主打,述说的是男女间的爱情故事,多出自名作家琼瑶的经典。林青霞、林凤娇、秦汉、秦祥林在当时的台湾影坛被称为“双秦双林”,有他们任何一对主演的电影,就是票房卖座的保证。升初中时,笔者就曾经翘课去看林青霞主演的《长青树》,对当时的电影情节很是入迷。

有钱人家的孩子在本地念完中学后,多负笈台湾再深造,毕业回国后,成为我国华社不容忽视的一股生命动力;笔者家境不好,付不起在当时来说算是相当昂贵的学费,只有在赴台打工时,才圆了拥抱台湾的梦。台湾是除了港澳地区以外,华人世界唯一的自由土壤。由于1949年国民党军政人员退守台湾时,内地许多‘恐共’的政商界名人巨贾也相继随蒋介石迁台,使当时台湾社会结构中的人文素质很强,文学程度特别高;海外华人与台湾人同源同种,都是炎黄子孙,文化上易偏向认同,所以今天的思维模式基本还是当年台湾教育影响下的结果。

当时的中国大陆正被重重铁幕包围着,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地在进行,对于外面世界的人来说,它还是挺神秘的,这给台湾带来了优势,不断向海外华人灌输三民主义的价值观。当然,不是说三民主义不好,毕竟它也是人类的其中一种社会生活价值,倾向于人民做主的观念,是一种理想的社会生活方式,只是被今天的台湾人把它给扭曲了。正如港星成龙的直言批评,不要假民主之名行乱象之实,这是台湾当局要认真思考和反省的问题。

初到台湾落脚,开工的第一天,就有台籍同事怀着好奇的表情趋前来探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说国语?”当年45岁来自西马的吕姓同事回应他说:“读书不是会咯!”见他仍一脸的狐疑,我说:“我们也是华人呀,你们的祖先当年从大陆移居来了台湾,我们的祖先则从大陆移居去了南洋,就是这样。”良久,才见他似懂非懂地吐了个“哦”字出来。

不过,一部分台湾人对大马的国家概念并不是很好,这或许与国家的知名度有关。我曾经告诉过一位当年19岁的台籍同事说:“马来西亚的国土被南中国海分隔开来,一边称为东马,另一边称为西马;西马在番薯状的马来半岛上,东马在狗头状的婆罗洲本岛上,我居住在东马。”不久,他与我聊天时问起我说:你说你是居住在‘马东’还是‘马西’啊?这样的用词也许是他们的习惯吧,因为台北、台东、台南这些名词也是先地名后方向的。但是,北京、南京、西湖等大陆地名以及古代的东西周、东西汉、东西魏、南北朝、南北宋等等,却是先方向后地名/朝代的呀。而湖北、湖南、广东、广西等却与台湾的习惯用词相同,都是先地名后方向,到底哪个用词法才是正确?我也被搞糊涂啦,还是把它留给研究词汇的专家们去释疑吧。

台湾的读书风气很盛,所以到处可见到书店林立,有者还是三、四层楼高的整栋书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堆满了书籍,让挑书的人眼花缭乱。笔者在假日没加班时,最喜欢到台北市重庆南路的书店街找书看了,这里隔开一条大马路,遥相对应的两条大街上全开满了规模不一的书店,我粗略计算,约有百来间吧。所售卖的书目类别都是大同小异的,读者可以互相比较各家的同类书籍售价后,再决定要在哪家购买。很显然的,店家的竞争因此也比较激烈,需各出奇谋,给读者打折优惠来拉拢生意才行。有意思的是,一些咖啡店也设立了书柜,或提供边喝咖啡边看书的座位,方便好学的人们充分利用时间来看书。在台的两年,我给自己买下了整一百本图书,大多是美术相关的书籍,当然还买了一些美日明星的裸体写真集;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来的,眼睛总喜欢看美美的曲线,这‘看’是包含了一种欣美羡艳的心情在里面的。

在台湾时,偶遇的突发事件就是大陆民航被投奔台湾的人骑劫来台,迫降在桃园国际机场。有一回的晚间,笔者正在收看台湾的娱乐节目,突然在荧幕上出现突发事件的新闻字眼,然后滚动的简短条幅内容在述说着大陆客机遭骑劫来台的最新消息。那时候还是李登辉主政的前期,他的‘两国论’还没有出炉,两岸的关系相对平稳。所谓投奔自由来台的人,其实大多是不良份子;台湾当局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觉得,既然你的人已经犯下劫机罪,遣送回去大陆无异于送你去死,基于人道的立场,给你一个安身之处罢了。

劫机来台的人都会先被台湾当局以劫机罪名起诉,判刑后被关押数年,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有劫机者向台湾当局抱怨说,我劫机来台就是为了追求自由,怎么反而把我关押起来呢?分明是搞不清楚追求自由的理想是不能建立在民众的安危上的,你劫机就已经触犯了刑事法典。何况,在两岸政治立场各异的对立现实情况下,谁晓得你是不是彼岸派来刺探台湾情报的间谍呀?劫机来台者出狱后,有些并不能很好地融入台湾的社会里,造成一些人沦为奸犯科;有一位还因为犯下杀人重罪,在台湾被枪决掉,他若能预见这样的下场,也就不会贸贸然劫机来台了。

三、四月是赏花的季节,许多台北民众蜂拥至阳明避暑山庄赏花去,笔者与友人也乐得凑热闹来。阳明山基本还保留着大树园林格局的自然风貌,眼前一片鸟语花香,让都市人可以暂时把心情放松,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随着台湾的经济起飞后,旅游业已经不再是宠儿,建在阳明山里的宾馆和休憩的阁楼台榭柱子上,可见到明显的漆块斑驳的狼狈状,似乎在述说着这里已经好久没有接待过宾客了。上到山顶,整个台北市尽收眼帘,又是另一番景象。台北原来是块盆地,被起伏的山峦团团包围,选择在盆地里设立行政中心,据说是出于战略的需要。

地震与台风这些在大马没有的天灾,也是我们在台工作的时候才有机会体验到的。到台后,第一次感受到的地震发生在晚上9时,当时笔者在书桌上给家里写信,与我住同间宿舍的45岁西马彭亨州同事,喝了些药酒后刚上床就寝了。突然间,我觉得宿舍在摇晃着,我的潜意识很快就告诉我地震了,但是那位来自彭亨州的同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次日起床后,他告诉我说,昨晚他睡的床摇动得很厉害,房间似乎有不干净的东西。他说起初他的床摇起来时,还以为是我在作弄他,但是转头看到我仍然在伏案写信,令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马上站起来了。我听后笑说:哪是不干净的东西作怪呀?昨晚上是地震啦,他听后才恍然大悟,心立刻就释怀了。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与我要好的其中一位朋友是台独的支持者,陈水扁当年的上台曾有他支持的一票。
(完稿于03/05/2009)

2009年5月2日星期六

忆台湾二三事

很久以前,其实也不是很久啦,距今大概十六、七年前吧,那时候,南洋诸国的人民流行到海外淘金(用“流行”是因为它比较文雅一些。咦,您不觉得吗?当时人家的经济都在起飞,而我们……)。在亚洲的淘金热点是台湾与日本,很多年轻人都是蜂拥往这两个国家跳飞机的。笔者当年算是还在青年之列吧,由于思量着本地的工资始终追不上物价飙涨的速度,听说国外的工资普遍比我国优渥,朋友们深信不疑,一个个都跳飞机去了,自己也被诱得心有戚戚焉,有跃跃欲试的冲动感觉。

合法的出国淘金者都要缴付一笔可观的中介费给所谓的中介公司,才可以获得国外公司的聘用,中介费一般介于马币四千至五千元左右。有者为了节省中介费,干脆买了张机票就自己飞过去找工作,当了名副其实的伞兵。跳飞机的缺点是:到了那里要东躲西藏的打零工,不似持合法证件的我们,可以获得劳工福利的保障,还能光明正大地到处去逛;但是跳飞机也有它的优点:自由的更换不满意的公司,只要不被抓获,便可以长期在那里逗留不回来,而合法劳工就只能待两年,工作的公司限定就是那间,期限过后就得出境回国,并且不获再回来的工作签证。

笔者当年选择到台湾淘金,首要的考虑自然是有妹妹这个亲人在台居住,其次是语言方面不会有障碍,若去日本则得从头学起巴格耶鲁语了。在台打工的两年,确如笔者所预料的,一切都非常顺畅,特别是沟通方面,简直如鱼得水般,通畅无阻。厂方对待我们非常好,除了底薪与本地人相比略低一筹外,其它福利方面基本是相同的。每年,公司会向员工分派所谓的红利,一般都选在年中的六月派发。只要工作尽责,每个月30天里没迟到早退的记录、不常请假、公司要求假日加班时不托手肘找借口回拒,一般都可以获得一笔可观的“公司红利”作为奖励。

我刚做的第一个年头,就获公司派给四万余元台币(当年的汇率是1:10,折合马币就是四千余元),这么大只蛤蟆随街跳,当年确实曾吓我一跳。一位台籍同事知道后,登时双眼通红,找老板理论谓:不明白为何外劳获得的红利会比他多?他在这家公司少说也做了四五年呀,论底薪还比外劳高出许多,却仅拿到三万余元,心中非常的不满。老板点醒他说,“阁下工作时常迟到早退,公司需要赶工的日子要求你假日来加班,你说约了朋友去钓鱼,没空加班。平常我都是靠他们(指外劳)替我赶工,才能如期交货的,你说,这笔红利他们拿得合理吗?”台籍同事无语,不过心中始终不甘,后来辞职另谋高就去了。

对我而言,到外国淘金就是真的去淘“金”,不能像在自己的国家般——七天三工半游戏人间;也不能与台籍同事作比较,喜欢就来这家做,不喜欢就Say Bye,到别家去做,这位置我们外劳是非常清楚的。否则,两年后还是像来时般空着手回去,就太没有价值了。

现任台湾领导人马英九在当年是司职‘法务部长’,要正法的死囚,经他签名批准后,就可以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了,他那时候可说是人间的活阎王呀。有台湾歌后头衔的平埔族姑娘张惠妹,当年尚在艰苦地参加华视的五灯奖挑战赛,为期半年的五灯奖最后一轮挑战赛结束后,打分的主办当局亮出四灯,有一灯没亮,她见了登时泪洒现场;后来第五盏灯终于亮了,显示她可以功德圆满过关,她才破涕为笑。原来这是当局的安排,故意戏弄她的,却把她给吓坏了。在这之前,她曾经参加过这节目,却在最后一道关口因太紧张,唱得不好而前功尽弃了。五灯奖的挑战时间一般长达半年,每个星期要接受一人的挑战,若卫冕失败就直接被淘汰出局,意味着又得花整半年的功夫来冲关了,因此,这次如果又不能过关,焉能不叫她伤心?后来的事实证明,张惠妹确是有实力的歌手,在歌坛也红足了十多年,近年来比较少有她的消息,似乎淡出歌坛嫁人去了,祝福她。

与张惠妹同个时期出道的还有苏有朋、吴奇隆等三只劲舞小虎,他们每星期上五灯奖节目接受舞蹈的挑战,后来也顺利通关,由此步向娱乐圈。徐若萱亦在那时刚刚出道,处女作是一部唤作《天使心》的三级片,她宛如天使般的容貌叫人着迷;不久,她拍了一辑写真,以展露其优美的身段为主,风靡一时,笔者也买了,收藏至今。那时候,大家都是那么的年轻。

相对香港人而言,同样生活于大都会的台湾人,给外人的印象比较有人情味。我们一班外劳在没有加班的假日,常相约到各处名胜地逛游,偶遇有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开口问人,不论美眉或安弟,一般都能获得他们善意的帮助,有者更会热情地把你给领到要找的地方才放心走,叫人感动不已。公司里也曾有几位好心的同事,常趁假日来临时,招呼我们去他家里尝他老婆烧的住家菜;不但如此,还自掏腰包充导游带我们去吃具台湾特色的美食,令他乡游子的我们深刻地感受到台籍同事的恩深义重,没齿难忘。噢,对了,还有一桩事忘了告诉您:笔者初到台湾的公司工作了两个礼拜之际,就有一位热情如火的台籍同事毛遂自荐地在下班后,用他的摩托载我去华西街拜庙。熟悉台北的朋友都知道华西街是何等地方,这里就不说了,不熟悉台北的朋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所以这里我也不说了。不过,我们也只是在那里的卖蛇店里各自叫了碗蛇汤喝而已,真的。喝了蛇汤之后……已不记得接下来曾发生过何事了。

回国后,笔者也曾经与这些善良的台籍同事保持着书信往来,由于他们都比我年长十余岁,后来因为年龄的关系,他们也渐渐疏于执笔了,有者搬了家,连电话也不能拨通,于是大家就渐渐减少了联络。想当年回到国门不久,才刚刚学会电脑打字,就给他们写信寄去,却被他们婉转地责备说,该用笔写信比较有感情,笔者想想也觉得是,后来都不敢用电脑键字寄信给他们了。

离台返国至今已十六、七载,虽然自己的一个妹妹也远嫁在台湾,笔者却不曾再赴台了。十多年来,人事的变迁也蛮大的,台湾经历了蒋经国后期和李登辉时代的经济起飞,到今天被陈水扁搞砸了经济、国民党收复江山、活阎王马英九出任领导人,这一切感觉中似乎已经走过一个世纪之遥,这是笔者在开头使用了“很久以前”的原因。

不晓得十多年前的台籍同事们现在可安好吗?该已退休,在享着清福了吧?祝福他们!
(完稿于02/05/2009)

2009年5月1日星期五

悼念永远的巨星—邓丽君


秋水伊人,水澄依旧,芳踪何处?在水一方?在天一隅?海鸥飞处不见伊人伫立,只留艳红小绕樑不去。

小邓离开全球的华人歌迷们倏忽已14载了,往事如昨,大家还是继续播放着她那独具柔美嗓音的歌曲,还是一如既往地当她的忠诚粉丝、护花之臣,热爱她、怜惜她,忘不了这位美丽的海棠姑娘

不知她在天堂的日子过得惬意吗?还有继续歌唱事业吗?会晓得我们不曾忘记她吗?

本月8日是小邓的忌日。14年前的这天,她偕同友好在泰国游玩之际,骤然被潜伏在那里的天使接走了。没有激昂的歌迷告别会,没有别离的预感,没来得及与法籍爱人完婚,一代巨星就此仓促地殒落,永远离开了我们。给全球歌迷带来的是肝肠寸断,和被丝绞虫咬般的悲绝之心,声声遗憾的同时不禁要怪责苍天的无情。每当这个伤感的日子来临,总会让歌迷们忆起她那难忘的眼睛甜蜜蜜的笑靥,和散发的淡淡幽情

与所有同龄的中年朋友们一样,笔者听小邓优美的旋律之时,正处于人生的青春高峰期。她的歌曲曾给了我许多美丽的回忆,每回重播她的歌曲,就不可避免地忆及当年身处环境中的点点滴滴,很喜欢她演唱的“海韵”、“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夜来香”、“又见炊烟”和“小城故事”、“心中喜欢就说爱”;虽说往事有悲有喜,但是当它成为回忆后,不论悲喜,皆是一道香气四溢的菜色,毕竟年岁增长了,心境也不一样了。对于当年不尽如意的事,现在回想起来总是一笑泯之应对,不会再有情绪上的波动起伏,特别是在小邓歌声的环绕下嚼这道菜,更觉意境的妙美与无穷。

终其一生,小邓都不曾踏入过大陆的土地上,这该是大陆歌迷们最为扼腕叹息、捶胸饮恨之处吧?反而东南亚一带的华人有此荣幸,可以见到这位迷人的小姐之舞台风采;她与南洋的渊源也极深,特别喜欢吃当地的炒空心菜,小邓的难忘初恋情人亦是一位来自大马的成功青年企业家,名叫林振发,可惜林君后来在一次赴新加坡公干中,因心脏病突发去世,没能与小邓结成连理,成为了千古憾事。

由于小邓对共产政权没有好感,其父亲又是军旅出身,与共方的势不两立,使她自小便高举着反攻大陆的鲜明旗帜;试图将那里的人民从共产的统治中解救出来,被视为是她的一个小心愿;每次到金马两处战线前沿劳军时,她都会深情地望着大陆的方向,面对这片无情荒地有情天,似乎在向彼岸的人民传递她温情的问候,云深情也深,叫人感动亦深。

那个时代,她的歌声其实早已经随彩云飞过了台湾海峡,把大陆彼岸数亿人的心俘虏去了,因此当年有“大邓小邓”之说,大邓是邓小平,小邓就是邓丽君,意味着她对大陆民众的影响力与大邓是不相伯仲的;尽管大陆后来在经济上成功的实现了改革开放,歌迷们也一再邀请她返回大陆,会见歌迷和感受原乡情浓,然而她却狠下心来,没有实现数亿歌迷们的切切殷盼。可见,对于两岸政府意识形态上的对立,她还是挺在乎的。

站在国民党的立场来看,邓丽君无疑是个极为爱国的女人。为了国共不同的政治理念,她可以看淡自己的名利,目无旁骛地一心效忠中华民国。她是个具备伟大情操的时代女杰,是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优秀榜样,也是台湾全社会的骄傲。曾见过一篇报道谓,小邓其实是国民党栽培出来的间谍,专司在港澳与海外刺探中共的情报,笔者不知作这样见解的人风从哪里来?是冲着她对中华民国至死不渝的效忠而得出这样的结论吗?不过,就事论事,纵使她真的是个为国民党服务的间谍,其对国家的忠诚还是深深地启发着人们,受到后人景仰的。

小邓得意在事业,却失意于情场,显示一位成功的女人,在爱情与事业上,鱼与熊掌终是难以兼得啊。恋爱的路多么甜呀,没有爱怎么活下去?与事业作比较,她相信爱情更美丽,憧憬着活在爱的世界里,享受被人爱的感觉。据报道,她曾经有过三段正式恋情,不知与港星成龙的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有没有计算进去?直到40岁后,再传来她与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法籍男人相恋,正当她准备归于平淡,等待着大喜之日步入红地毯,接受众人的祝福之际,却因天妒英才而魂消泰国,被迫要对法籍未婚夫说再见我的爱人,令人唏嘘。

生命不在乎长短,在于活得精不精彩。漫步人生路上,邓丽君短促的一生无疑是活得非常的精彩,她的芳名也将会被千古传颂,今生可谓了无抱憾。这位曾经叱咤了一个时代,风靡全球华人乐坛的奇女子,凭其柔美的歌声,奠定了她在华语歌坛永恒的地位,前无古人,恐怕亦后无来者。相对于歌迷粉丝而言,纵是千言万语也难以尽诉对小邓的思念。听着她优美的歌声传来,思绪也随之起伏波动,仿佛在做着一个悲哀的梦。在天人永别的残酷现实底下,难掩伤感,毕竟我只在乎你何日君再来?屋外丝丝小雨,滴滴沁入心扉,使我今夜想起你,不觉又淌下泪的小雨

每年的5月8日,成为全球歌迷最难忘的一天,这一天,她幻化作美丽的彩蝶,飞去了心灵的安息处。藉此将14年的深切思念,浓缩成包含了她演唱过的42首歌,寓意着她走过了42个春天的文章,向心目中永远的巨星邓丽君致以最高的敬意,祝福她在天家生活愉快,歌迷们会永远的爱你!
(完稿于30/04/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