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6日星期二

厚黑遐思

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之同宗先辈李宗吾,曾于清朝末年著有一奇书,告诫过世人谓:“子之脸皮要厚,子之心肠要黑,练就这两招,出人头地有何难?”

“喜怒哀乐皆不发谓之厚,发而无所顾忌谓之黑”。此即所谓厚黑学的立论。

说归说,行之实难;笔者对奇书涉猎了好几回,浪费了多少个静夜的良宵。抬头望天思,低首叠膝想,眼眶类熊猫,身子渐消长,猪脑还是悟转不过来,未能学晓奇招;故今天照旧要跟在人后,闻人屁香,听人使唤。

三国的英雄,有孔明,有曹操,有刘备,有周瑜,还有孙权。最欣赏谁?

曹操。

为什么?

孔明——才智有余,心不够狠,未能在刘备白帝托孤死后,把帝位据为己有,导致后来为昏君阿斗的江山空忙而灭身——心不黑脸不厚。

刘备——太重义气,平生最爱哭。遇机会总优柔寡断,说这个与我是亲,那个与我又是表,最后放任机会溜走;要不是孔明连番跪求,他还不想把荆州据为己有呢;借荆州是孔明的主意,哪是刘备的先见?——脸够厚心太白。

周瑜——智勇兼备,惜气量太小,嫉妒心过强,容不得他人学历高过自己,最终难免患“红眼症”郁郁寡欢呕血而亡。孔明送羊入虎口与他共议抗曹大计时,应当机立断设计毒杀孔明;而不是一心只想等到孔明犯错,为杀人的理直寻漂亮的借口——心半黑脸不厚。

孙权——过于小心谨慎,虽最善于见风转舵,机会还是一再错过,到得想孤注一掷时已太迟——心半黑脸半厚。

唯独曹操,心黑脸厚兼俱备;杀吕伯奢全家,杀孔融,杀杨修,为一己利益杀人无数,脸无惭色;挟天子令诸侯,务实!还大言不惭谓:“宁可我负人,莫教人负我!”够绝!故其能最早建成基业称帝。这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生躬逢其时,正是发挥其厚黑个性的年代,吾同宗也由此悟出厚黑成功论。

今之政客,多练就这门异甲奇功,深谙此道者不乏其人。信手拈来就有台湾的陈水扁:心臭脸皮豆,寸草不生。唯其如此,才有本事在骂了国民党贪污腐败后,自己上台也来玩这套,而且,还是玩得更加精彩的那种天才。

第一次遭羁押,被扒光衣服检查鸟鸟与大便洞的阿扁,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就是因着脸皮够厚。

前天,韩国的前总统卢武铉跳崖自杀了。因其被控任内涉贪,最终愧疚而走上了自杀之途。许多人将目光瞄向陈水扁,用打眼色示意他效法卢武铉,自我了断,以免把人民的纳税钱,浪费在控告他既成事实的贪污官司上,也可全其名节。岂料阿扁假装会错意,声言不会学他(卢武铉)那么笨,要大家放一百个心;还说要活着走出监狱,给陷害他冤枉他的人瞧瞧。竖子脸皮之厚,当代天下无双,唯三国之曹操能望其项背,真顶其不顺!

许月凤,民行党前女叛将,残障人士。俗话说‘盲跛毒盲跛毒’,果然心子黑脸皮厚,变身青蛙跳槽,违背选民意愿;不管您怎骂,她誓死不辞议员,因为她深谙辞了再选就一定不能选上。分明知道这样做青蛙跳不好,还是照样跑,是脸皮够厚的动力使然。

纵观我国政坛上,纳吉好比曹操,心黑脸皮厚,即便涉嫌蒙女命案,照样在全国人民审视的眼皮底下,悠哉游哉登极相位宝座,大家安奈之何?公正党、民行党好比刘备,回教党好比孙权,三结盟抗衡国阵。大马版的三国局面,308后才姗姗来迟与观众见面。

流芳百世与遗臭万年,都有名字长留于世之意思,流传的期限大家都一样长,分别在于一个香一个臭。

大宋年间,秦桧杀岳飞,忠为奸所害,于是两人的名字都同时长留于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缺一不可,这就是历史道义的吊诡。秦桧也好,岳飞也罢,两人立场互调的话,还不都是一样达到了名字长留于世之目的?世人所求者,不就是这些吗?

当今厚黑高人充斥世面,李宗吾的厚黑论有没有起到蛊惑误导人心之作用?当然没有。

就好像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理论,不是人人都能了解应用一样。宗吾前辈的理论没有大科学家的深奥,但是因为其直指人心,亦不是一门易学的功夫。因世人普遍还有‘良知’,长着‘狗肺’的毕竟在少数,说蛊惑误导人未免叫作者太沉重。

笔者为尽社会道义,要提点的一件事儿是:所有这些行之以厚黑者,皆不得以善终,报应是显而易见的。

忠奸不合流,冰炭不同体。以后,还得靠秦桧、曹操、陈水扁、许月凤这些厚黑高人的反面教材来佐证,以维系世人的道德标准,分辨出人性的善恶来。

三国英雄,性格看成败,也决定了命运,假不了。大马三方势力的野心,其实都想併吞对方。一时不能成事,唯有暂时鼎足三立忍耐着,相机再说。

但愿四年后能把盘翻一翻,永远使用同一个面到底不太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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