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城市

星期天本想窝在家里哪都不去，无奈精神食粮已经很久没补仓，有断炊之虞。

经常堵车的火城市区，早已不是我当年的排寂之地；然而，要买这些比较冷门的精神食粮，还是得到别无分店的只此一家来购买不可。

开车途中，一路上看到的景象，不管远山近景，都朦胧一片，仿佛置身于早上的晨雾之中。有晨雾的景象，却没有冷的感觉，因为这是烟霾不是晨雾。

大旱天加上烟霾，体质稍为孱弱一点的人们都招架不来了，尤其那些患有支气管毛病者，这样的天气更是他们的严冬。最好多留在室内别出来，若非得出外不可，也要戴上口罩做好防护工作。

年轻体健者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长期吸入不健康的空气，步入中年体质有所下降后也会发病。烟霾对人或畜、老或幼，都不是可掉以轻心的恶劣生活环境，这是在减损人畜健康与寿命的恶魔。

到达市区，我绕了好几个圈，最后才在新苏兰区觅得一个停车位。虽然离开我要买精神食粮的地方尚有一段路，不过，能有停车位就已经万幸了，剩下的路途唯有换坐11号车去。

我取道从新苏兰与KK Plaza之间的一块荒废了数十年的空地走过。这块在数十年前本来已经规划为建立数十层室内停车场的土地，不知基于何种原因，在打了一些圆石樁条进去后，就丢弃到如今。一些小树也在数十年后快速长成了大树，整片废置地处处林荫，犹如一个小公园。望向林荫深处，还真的有人在那里闲坐着。

石樁条的圆周直径约一英尺，全部大概有百来支吧。有者几乎全部没入地下，仅剩一英尺露出地面；凸出地面最高的则有十来英尺，也就是说，它吃进地下去的樁段还不多。

由于圆石樁条是中空的，以前打那儿经过时，看到每一只樁条口都积满了黑绿色的脏水，我还暗骂过政府在养黑斑蚊；如今，因为太久没有下雨，看到的樁条口都是干的，被路过或在那里的纳凉者当作垃圾桶，塞满了垃圾。

坦白说，我希望这里永远不要建停车场，就让它保持现在如市内公园的样子，多好。

经过海边，看到对面海里静静躺着的加雅岛，也沉浸在一片烟霾中，若隐若现，仿若传说中的蓬莱仙境。如果不以健康环境评好恶，烟霾下的火城绝对是另一番绝佳的风情景色。然而，在烟霾的笼罩下，我已无此心情去细细品味这朦胧的城市之美，因为健康更要紧，风景则几时都可以看。

其实，从加雅岛看过火城这边来，景象也同样是在一片朦胧中。这是因为被空间距离的烟霾重叠后，从远方看去，就有了一层厚重感，好像那里的烟霾特别浓。记得童年骑自行车去上学，在路上看到远方的晨雾就是这般情形了。当时不明白，以为前方的雾特别浓，但是到得前方后，又觉得浓雾还在更前方，始终追之不及。原因就在于雾的空间距离重叠，发生了雾较浓的错觉。

KK Plaza和Centre Point里人潮汹涌，很多都是像我这样进来避热的人。人多了，大型购物商场的冷气也感觉不到冷，不过，比起外面让人不愉快的炙肤热感来说，这里却凉快清爽多了。

农历年刚过去不久，记得新年时我们曾互相祝贺什么来着吗？“心想事成”、“一年更比一年好”、“虎虎生威”。结果呢？心想天阿公下雨，雨下不成；年刚过已经比不上去年好，然后是呼雨声声！


今天是世界水源日。1993年1月18日，联合国在第47届大会上做出议决，确定每年的3月22日为“世界水源日”，以向世界发出必须关注水源的严正警告：水将会是继石油危机之后的下一个深刻社会的危机。事实证明，17年前即开始呼吁的关注水源问题，在今天并没有取得实质的成效，全球的水资源依旧越来越短缺；当然，这与各发达国家无节制的环境破坏，导致的水源出问题不无关联。

我已渐渐不记得下雨时的景观是怎样的了，因为那仿佛是很遥远很遥远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