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19日星期日

《如果还有明天》阅后感(下篇)

人生如果可以重来多好哇!可以重来的话,我要纠正许多年少无知时所犯下的错误,我要认真地把书读好,我要重拾因为芝麻小事而闹翻的友谊,我要对人情给予的关爱及时回应,我还要……一篓筐NoteBook难书的过失,都要一件不漏地把它纠正过来。

不过,冷静想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学会珍惜事物的含义还会有价值吗?就好比电脑键盘有个Delete键般,谁还会为键错字而感懊恼啊?其实我说,人生留有些许的遗憾未尝不是好事一件呢,只有经历过切肤之痛后,才懂得对人生珍惜,不是吗。当然,说的这些遗憾仅限于轻微小事的前提下;如果阁下贩卖白粉被逮后判了绞刑才想到重来,就一定不是好事,这种重来是不可能的了,学懂了珍惜也没有机会去付诸应用。

笔者年轻时,也曾有过差点误触鬼门关雷池的经历;话说27年前,我刚刚从茅庐出来社会大学混,有一回,公司同事与外面的朋友们约好了趁假日去离岛游玩。我们一伙12人,大清早来到亚庇的海事局码头集合,共乘一艘舢舨(是用整棵大树身凿空的那种)向那座唤作PULAU SAPI的离岛进发。长条型舢舨的船体宽度仅容一个人安身,故大伙如排队似的面向前进的方向坐着,加上舢舨前后的舵公各一位,共14人,花了约廿分钟,在一片风平浪静中安抵目的地。舵公把我们放下后,约好了下午4时会回来载我们,便又开动引擎折返亚庇码头去运载其他客人。

此岛虽名唤SAPI,其实是一头SAPI也见不着的,有的尽是椰子树与矮花丛罢了,SAPI之名缘何而来令人费解,不过,这不是我们要去研究的问题。大伙在岛上临近海滩处把备用品和食物铺陈妥当,就往岛上各处寻乐子去。女孩们多喜爱赤脚在沙滩散步或捡贝壳之类,男生不耐静,一位朋友发现岛的对面还有小岛,该小岛距离我们身处的岛约莫50米之遥,几个男生起哄要游泳过去。笔者其实并不会游泳,却天真地以为游泳超简单的,不认输地附和着他们,要与大家一起游过去。

只见几个朋友噗通一声,毫无悬念地跃进海里,笔者也学着他们。跳下去后却因为不会摆动四肢,使自己如石头掉进海里般沉下去,待去势尽后自然浮上水面时,已经喝进了一口海水;但觉脚下空虚,无法把头抬高呼吸,情急之下,见一位正下水准备游去对面海岛的朋友,想向他喊叫说我溺水了,却因为海水泡着嘴巴,无法叫出声音来,而他也没看见我有异样,惟有干瞪着眼看他继续向前方游去。

一股不祥的感觉袭来,笔者心里想:“完了,我就是这么大了。”毕竟还有口气息在,于是不停地摆动四肢挣扎着;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脚碰触到延伸进海里的石块,顿时仿若见着救星般,急忙加大力度推动海水,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往岸边靠拢,脚下的感觉越来越踏实了,最终,藉著岸边石块垫脚的帮助,我总算平安地把小命带回岸上来。

民间传说,遭波臣召去的男人都做了海龙王的驸马。我想,当时自己能幸运地捡回一命,也许是波臣见我的长相不够靓仔,深怕把我召了去,海龙王的女儿嫌丑不收货,还要被她训斥一顿吧?后来,见报导遭遇溺毙者继往有来,个个皆年轻俊俏,果然应验了我的猜测!不过,海龙王的女儿长相应该和她的父母差不多吧,我想。不就是龙头人身吗?哪有Vivian长相好看呀?她愿委身嫁我,我还得考虑要不要娶呐。无论如何,希望海龙王的女儿已经全部找到归宿,统统都出嫁了,不要再到凡间来找驸马爷,制造人间悲剧,就天下太平喽,呵呵。死里逃生的我现在倒把海龙王调侃起来啦,罪过。

随着年纪渐长,在每次的夜阑人静孤身独处时,我都会想起那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想着自己那个时候如果没法游回岸上,而是溺毙了,现在的自己又会在哪里呢?“我”的意识还存在吗?

与林君的经历相比,笔者的劫难显然是小Case一件,微不足道。我遇溺后靠自己游回岸上,全身还是完好无损的,最多也只是验证了海水是咸的,以及不会游泳千万别往海里跳而已;但林君可是 “开心”过后,又经历了长达半年的疗养期,伤体才逐渐获得复原的哇!所以,我后来并没有像林君般对生命的体认那么深,还是继续犯下一篓筐的过失,这也是在情在理,说得过去。(在安慰自己呐……)

活着真好!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共同看待每一个明天的到来吧。


(完稿于19/04/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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