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30日星期四

这雨……

最近这几天的雨下得很是吓人,老天爷不晓得是被谁惹毛了?大到暴雨降临时,还夹带着强风,极像当年我在宝岛遭遇到的刮台风天。望了望月历,10月届临,合该是雨季了。

遇这暴雨的时段,不是因公非得外出不可,我是比较愿意蜗在办公室里看雨的。倾盆而降的滂沱大雨,来势汹汹,击打得车身沙沙作响,要不是铁铸的,恐怕已经被雨水洞穿矣。雨刷要使用最快速度的才行,刮得大镜左面来,右面又已沾满了雨水。20公尺内的短距离,被天上垂下来灰蒙蒙的雨帘覆盖,竟无法看清前方的状况,逼得须将车速减慢。

雨中的道路上,因为大家都为安全计,相继放慢车速来行驶,导致出现了下雨天的惯性交通拥堵。我好不容易从车龙阵里脱困出来,到达目的地后,又因为没有带雨伞的关系,只好留在车里呆闷地看雨。这雨似乎与我玩耐性,竟然下了半个小时还不愿停。

我5月底在KDCA参加丰收庆时,赶下午回家的当儿也遇着下雨,那次曾经贪爽与朋友透雨淋去取车,还差点淋出了病来,如今说什么也不要再被雨淋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雨势始减弱,我这才得以下车去办事,并从中悟出一个道理:车里一定要有常备雨伞。

道理是道理,办完事后,我依然没有去买雨伞。因为心存侥幸,希望这雨不再下了;同时想贪图方便,也不愿意打伞。而这喜与我开玩笑的雨,在我上车开离不久,竟又稀里哗啦地下起来了,雨势一点也不比刚才的弱。

回程经过某路段,见反向的道路上四车连环撞尾。四位司机冒雨下车谈判,估计四人的车里也没有常备雨伞,个个被淋得不似人形,一幅雨中车祸惨情也!同时,路面多处也开始积水了,我一个没留神,座车快速地碾过一滩积水,发出连串的哗啦声响,但见水花四溅,为雨景补强了美感。

抵达办公室范围,雨势依旧没有见减。绕了数圈,找到一个非法停车位,心下合计着,这雨下得老大的,交警大概也不会来发“三万”了吧?于是斗胆将车停在那里。可雨还是下着啊,办公室就近在咫尺,总不成还要蜗在车里享闷气等雨停吧?当然不了,我开了车门,急速冲向街道的避雨处,因为雨势实在太大,衣服和头发还是被淋湿了。

昨晚也下了一夜的雨,对睡眠倒是极为有利。我连续做了几个好梦,都和发财及软玉温香有关,心里甜滋滋的,边睡边笑,多得这雨。

雨季,我心情好,你呢?有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2010年9月27日星期一

聋哑35周年风雨情

电视连续剧里有这样的对白:“唠叨个啥?你不说话还担心会把你当哑巴卖掉啊?”

难道哑巴的命运都会被卖掉不成?是欺他无法发出声音来吗?这应该是旧社会的一种弊端吧?今天文明的新时代社会,怎还容得下这种事发生呢?

昨晚出席了本州聋哑协会主办的庆祝该会成立35周年暨为协会募款晚宴,目睹了聋哑人士的各项才艺表演。如果不是司仪预先作了介绍,我也看不出来在台上表演的,竟然都是聋哑人士!那娴熟的舞步,与正常人一点差别也没有,或者说,某些正常人还不如他们呐!

这些为观众呈献才艺表演的聋哑人士,有者还不满10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稚气,年纪轻轻的,却因为聋哑的缺陷,导致无法与一般人正常沟通,需借助手语来学习事物。

在这自成天地的无声世界里,学员们在缺陷相同的氛围中,可以建立起自信来;只要有了自信,大家就愿意学新事物,不再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自暴自弃了。

早年看过来自中国的“千手观音”表演,这些年轻女子也都是聋哑人士。她们的整齐一致,叫人赞叹不已,早已实践了“身残不是残,心残才是残”的道理。

舞蹈是属于肢体动作,聋哑人士训练时,可以藉着镜子看到自身的扭摆姿势,纠正错误容易,声音才是欺人呐。聋哑不就是生活于无声世界吗?那击鼓表演是很高难度的,怎样知道自己手握的棒子敲击下来时的声音是重是轻?对他们来说,无关敲击的力度大小,这声音反正都不会传入他们的耳里。有关敲击力度大小的,是我们听力正常的人,所以,觉得聋人击鼓表演算是他们的高难度绝活了吧?

既然这高难度的击鼓表演人家也能达到惟妙惟肖的境界,鼓音落下后,在他们对观众鞠躬的同时,自然要给予鼓励的掌声咯。这掌声响起,聋哑人士也同样听不见,该如何向他们表达我们的赞扬之情呢?关于这点,大会司仪在开场时就教导过我们了,作为正常人,我们还可以说不懂吗?当然要即学即会了!

原来,这给聋哑人士的“掌声”是以无声手语取代的,而且,这“拍掌手语”的动作还很有趣:把双手垂直举过头顶,张开手掌不停晃动,就好像在示意别人“没有”的动作。我们依照手语老师刚才教的手语动作,对台上的10名鼓手示意着,果然见他们一脸的喜悦,这无声拍掌赞扬的“意思”算是正确传递给他们无误了,看来,和聋哑人士沟通也并不如想象般困难的。当然了,前提是我必须学会所有的应用手语。

我在想着一个古怪的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存在着“争执”,因为人各有心,心各有见。即使是聋哑人士,也免不了会有发生争执的时候吧?那么,供聋哑人士使用的手语里,有包含“粗话”不?如果没有,万一两个聋哑人士发生了争执,表达的谩骂手语都是斯斯文文的,岂非不能把怒气表达出来?

有人说,学外语都是从粗话入手的,这当然是指那些不是通过正规学校课程学习来的生活外语。这个说法我颇为认同,因为当年在宝岛时,不谙闽南语的我就是先学会粗话的。左一句“干”,右一句“干”,不会干也被他干到会干!知道我讲什么吗?不知道?最好,知道了予阁下并无益。

如果聋哑人士使用的手语里没有污言秽语,那么,该是世界上最纯净的语言了。不过,谁会相信啊?如果对聋哑朋友竖起了中指向他比一比,你道他会不会以一个攒得紧紧的拳头回应你?有趣的是,这竖中指的“手语”竟是100%正常的人发明的,没想到正常人也有不能通过语言来表达意思的情况吧?呵呵,其实是正常人中的粗人比较常用啦!别看我,不是我!

2010年9月23日星期四

倭寇的周记


天蝗万碎!大大的倭寇国万碎!

一周才有这么一点时间写下辉煌的战事记录,不过,我的记录并不草率。

我军攻陷支那国民党政府所在地南京,至今已六天了,长官下令闭关,将留在南京城里的所有支那人杀绝,因为国民党的军队改换了平民服,与平民混杂在一块了,“有杀错没放过”,这也是支那国民党对付支那共产党的方法,我军认定是好办法,决定效之。

大前天早上,我团包围了南京城郊一处叫……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八哥野鹿!支那的地名真不好记!算了,就记录“不知名地”好了!我们把全村的居民赶到一处空旷地,命令他们列队排着,将年轻漂亮、没有怀孕的花姑娘挑出来,供蝗军发泄兽欲。其他老弱伤残男女和健壮的男人,一概用七挺机关枪把他们送上天堂去,免得阻碍蝗军的事业发展。

我被分配了一个花姑娘供发泄兽欲,一些不够分配的,只好等待我们泄完后才来接棒。在撤出村庄前,我们将花姑娘全部杀了,一把火把村庄给烧掉,因为这是我们蝗军恶名昭彰的“杀光、抢光、烧光”三政策,不然,如何得以消灭完蛋这四万万五千万的支那人?

下午,我回到城里,看到众兽军正在杀戮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一片呼天抢地声,血流成河,我看了一阵快感涌上脑门,立刻加入了杀戮的行列里。友人肛门尸臭挑战我与他玩杀人比赛,比赛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大家将杀掉的支那人头颅累积起来,计算看看谁杀的比较多,谁就是杀人王。

八哥野鹿!两天下来,我其实杀了不少,双眼也都杀红了,岂知算计下来,我竟然输肛门尸臭一个支那的头!我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回,我本来在追赶着三个支那人的,后来被一具尸体绊倒,那三个支那人趁机从容逃去了,我后来只能在附近猎下一个人头。如果前面的三个支那人能成功被击杀,我就可以胜出了!

不过,后来我发现,我们两天前的比赛,竟然忘记谈胜出者的奖赏事宜,所以肛门尸臭虽然小胜了我,却什么奖品也没有,呵呵,活该他白白参赛!呵呵!

昨天,抓了两个支那人回营,指导新人做活体刺刀训练。归我指导的那个,来自关中,皮肤白皙,长得油光粉面,娘娘腔模样,看似出身富家的少爷。叫他对准活体的心脏部位刺下,他刺的时候却闭着眼睛,使刺刀刺向活体的肚子了,痛得那“圆木”咿咿呀呀大叫。我要他重来刺过,并命令他张开眼睛,这次,他的刺刀是刺对了方向,虽然没有真正刺中心脏部位,多练习几次就可以了。

……咳!……咳咳……!!!

这是我1937年12月19日在南京写的周记,一直珍藏到21世纪。我今天已走到了风烛残年,杀了这么多人,我还是得享高寿,令很多人意想不到,纷纷向我讨教长寿的秘诀,我答他们说:“多杀人”。

最近,尖阁列岛(钓鱼岛)有事!支那人的渔船在我管辖海域撞我巡航舰,欺我太甚!使我萌生再“进出”支那的念头。如果“二度进出支那”成为事实,那些“反华派”一定会邀请我出山,教他们怎样“进出”,毕竟我是曾经的“亲华派”,在这方面我是有丰富经验的!

支那政府喜欢骗他的人民说,大倭寇国的对华不友善政策,只是倭寇政府的思维方针,与倭民百姓无关,要把对待政府和对待百姓的方式分开。呵呵,咳……我想问:“大倭寇国”的政府人员从何处来?不是从百姓里面产生,难道从火星来乎?倭寇政府的对华政策,不是一般倭民百姓的意愿,难道是支那百姓的意愿?

支那人民也总喜欢说:咱们是“同文同种”。俺不知这句话怎样解?新加坡政府以英文作为国家第一语文,导致其国内人民很多已经不会说和听自己原来的母语,英语成为了这些黄皮香蕉的母语,难道也可以说,他们是和大米旗国的人民“同文同种”的?

我大倭国的语文字体虽源自支那的唐朝古国,实已改良甚多,很多的根本写法早已不同,例如:広(广)、伝(传)、仏(佛)、児(儿)、図(图)……有“同文”吗?说是同用方块字倒无不可!

我大倭国的民族性好色、无耻,男人暴戾,女人淫荡,这其中哪里有与支那国的民性雷同之处?其实,这也就是我们常常吹嘘的优良人种的品行了,是其他民族轻易能学到的吗?我们有“同种”吗?

支那人常要我们为二战时的“亲华”罪行向他们道歉,实际上,罪不在我们这些军人。作为军人,我们必须服从命令,而下达命令的,是我们的上司和国家掌权人,比如时任首相的东条英机、大将松井石根、大将土肥原贤二、大将坂垣征四郎等37人。而这些人又受到天蝗的默许,所以,该由这些人道歉。而罪责最大的当仁不让者——天蝗,在战后也因美国的作梗,以致到他归天,最终并没有受到发动“亲华”战争的惩罚对付,况我等无名小卒乎?如何扛得起这滔天罪责?

可悲的支那国政府,妄图利用这种所谓的“同文同种”关系来拉拢我们。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民族性的不同,我们的理解自然也不同。他们这套搞关系法,骗骗海外华人华侨还可以。对俺倭寇来说,实际的事才是重要的,谁是咱们的对手,俺很清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吾等是不会这样感情用事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妨?支那国跟我讲道论义?等着衰败吧!

咳!咳!……咳……又咳出血来……

小犬蠢一狼

2010年9月21日星期二

祝中秋节快乐!


海上升明月,中秋共此时。

明天又是如期而至的中秋节了,虽说是月圆人团圆的日子,在忙碌的现代社会,却也没有几家人能真正达致中秋团圆的目的。

在外地各有各忙的游子,到了中秋这一天,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回来,只为了图个月下团圆吧?惟有望月遥寄相思,隔空默祷亲人个个安宁。

中秋月饼太甜腻,不是我的馋品,数十年不吃犹识其味。近数年来,虽有改良型的低糖月饼,供应吃不得甜之群体,然,予我而言,还是太甜啊。我常在问:这吃月饼和装来一碗豆沙或莲蓉,一口一口舀来吃又有何差别?

朋友送的月饼,我是一个也不沾的,最多也只是剥月饼的皮来吃,里面的馅都不敢碰。每年要他们别送了,还是送来,很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我不吃月饼的!转念想来,他们也是一番心意,总不忍如此抹煞人家的好意。

已故的伯父,年轻时是制月饼师傅。退休后,在自家里头,每年中秋节前都会自制月饼供家人吃,那时候的我还是很喜欢吃月饼的。孩提时到他家找堂哥玩耍,常把他的制月饼模具拿来当玩具。这月饼模具是在一块木料上挖了一个月饼大小的窟窿,里面精雕了纹饰;把配制好馅料的月饼刍样,塞进窟窿里挤压,印出模具里的纹饰来,然后小心敲出,一个月饼就成型了。

及后,伯父渐渐年高体衰,不再自制月饼了,堂哥们也没有学到他的手艺,于是这模具的命运到后来就真的成为了我们的玩具,给之填入粘土之类,仿效伯父制作月饼,极尽破坏之能事。

当代的月饼制作,已进入自动机械化,卫生而有规律,样式与口味皆多,可惜我还是抵不住一个“甜”字。没吃甜腻食物很久了,坏牙蛀不起来,没有牙疼也就绝迹了头疼,这是我获得的经验,今天要我为月饼破这个戒,我可不干呢!

虽然月饼这味儿我决不会去掂,却也还是有其它过节方式的。沏壶好茶,露台赏月,品茗茶香,对月遐思,意亦雷同。

又或饱餐美食、公园中月下散步,总之,只要能带来闲逸感觉的,都可。如今的赏月之情,不能及上故乡之时;故乡的屋后有崴嵬崇山,小溪涓涓流过,在橡树下摆上一张桌子,拉来两把椅子,再把月饼与茶叶端上桌子,置身于凉风习习下,夜空邈绵,乌啼隐约,静静观赏着从山头升出的月亮,那股幽情真叫人怀念呀。

由于中秋也是我两位亲人的忌日,早年每逢中秋,总难免触景伤情。经过若干年后,我告诉自己,忌日固然要记,还是要以宽心为主。伤春悲秋的,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活着的人还是要面对生活,过好每一天的。

中秋,是秋天的中间点,预示着一年要进入尾声了,由此再印证了光阴似箭之说。想起了嫦娥奔月的美丽民族神话,虽在1969年被美国的阿波罗11号登月太空船给打破,却也没有多少人接受月亮上没有嫦娥的事实,神话故事还是继续在炎黄子孙后代中发酵,所以我说它是属于民族神话。

月亮圆月亮圆,月圆饼圆人圆;古月照耀今城,今人怀古情幽。
嫦娥不悔偷药,天上安逸悠闲;文化传承永续,祝中秋节快乐!

2010年9月20日星期一

虹之缎彩


红缎
不就是因为雨季之故吗,最近常见彩虹空中挂。

下班回家时途经某路段,便看见了前方辽阔的天际间,从左到右,一条色彩斑斓的半圆弧体,像画家有意用蘸了七种颜色的画笔铺陈出来的彩带,弯弯地糊在蓝色背景的天空中,景象壮丽。路上好多驾驶者纷纷翘首观望,对这半圆状的彩虹行注目礼,然后各有想法,各有观后感。

橙缎
我不去探究构成彩虹的原因,生怕因此破坏了欣赏她的心情;此刻,只陶醉在大自然释出的这幅美景般之意境里。谁说世界不美?至少还有彩虹为我们作调剂的点缀啊!那彩色的虹桥,横南跨北搭建,立足的跨幅达数百里之遥,这般样的浩然巨物,至少不是目前的人类有能力建造的工程。

从前的大人爱吓唬小孩说,不可以用手直指彩虹,否则会驼背云云。小孩时期的我,也确实深信这番吓唬不疑,见了彩虹,没敢用手指点她,背脊骨今天果然是直挺溜溜的!挨到成长后,见闻多了,才晓得那纯是无稽之谈。

黄缎
彩虹在天空中可以持续停留多久,胥视太阳光线的折视角度变化而定。雨后的四周显得肃穆无比,有一种落漠的哀,还有一种萧瑟的美。此刻出现在天边的彩虹,起到了激荡心绪的作用,平衡着心情不至于向那沉郁处靠拢。

彩虹多在雨后或将雨的天空中突然冒起,停留片刻,又消失无踪。像风那样,彩虹也没有固定的家,该来的时候,她翩然而至,是离去的时机,她毫无悬念地走,不带去一片云彩,也再寻不着丝迹芳踪。

绿缎
先因为美丽壮观,再因为来得短暂,彩虹总是叫人顾盼。短短的片刻停留,就足以在脑海镌刻下永恒之美。她来时温柔,走得轻盈,属于和颜悦色派。不似闪电般,总带来那股令人神经紧张的惊颤感觉。

人都说“七色彩虹”,细观天上的这座虹桥,似乎不止于七色喔!我在想,远观是彩色,若飞到弧顶,置身其间,不知还有色可观乎?折视和反视的角度不同,大概就没有色彩可言了吧。

蓝缎
某宗教则视彩虹为神对人类作出某项承诺的信誓对话,彩虹在这个千年宗教里的身份,是代表了由神祇所派出,身负重任的天使,向人类传递生命的某种信息。

不过呐,彩虹其实也只是大自然中的一项气候现象罢了;例如海市蜃楼,总不至于被说成是妖怪的魔窟吧?还有流星雨呢?还有两极的极光呢?不都是极其自然的气候现象么?

靛缎
看彩虹,对比地上的芸芸众生,是何其渺小。彩虹的大度,与众生的蝇头小利之争,所为之事,贻笑苍穹。

傍晚6时30分,太阳下去了。大地被抹上一层灰蒙的颜色,天上的彩虹逐渐隐身在垂下的夜帘子里,由七彩转变成黯淡,最后色彩不分,融入一片黑黪的暮色中。

紫缎
彩虹,今天走后,妳何时还会再来?

很快,在这雨季里,你会常看到我!

2010年9月17日星期五

安琪拉的好山好水


安琪拉:

妳好吗?

我知道常有人给妳写信,劝谕妳搬出城里来住。我这还是头一回给妳写的信,本来不情愿写的。妳说,我若平白无事,干嘛要给妳写信?妳算老几呀?还要我操劳给妳写信!妳有写过信给我吗?!

实不相瞒,昨天去了一趟妳的家乡,看到我这8年没有到过的地方,有了显著的变化。大路两旁盖起了好些大型工厂,还有一幢又一幢崭新的双层楼房,像个新兴的小市镇。路途上左右两旁还有多处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光秃土地,看来是准备建工厂或是盖楼房用的喔。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当然就是那条不宽的马路。在8年前,马路尽是窟窿满布着,走这路段必须特别留神,不然就成了骑马的感受。今天再走这路,窟窿已经不复见了,真的一个也没有遇上,都被沥青填平了。一些原来相对狭窄的路段,也被拓宽了,真好。

怪不得妳始终不愿搬离这里,始终坚持守望着这片乡土,原来是有箇中因由的。这里远离都市尘嚣,好山好水、好树好花,大自然的景色的确挺吸引人。其实,我多久没有认真看过这么辽阔的原野了?少说也有25年啦。

看见这一大片的苍翠多好哇,心胸的郁闷一扫而空。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仿佛置身在画幅里,沉醉在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中,说她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吧。陶渊明如果还在世,看到这幅景象,一定又要谱《新桃花源》了!想趁陶渊明不在,谱自己的《桃花源》,以便流传后世,却只吟哦了两句,就接不上来咯,始明白他之所以叫陶渊明。

我这才真正体会到,离开了大自然,人类将什么也不是。在郁郁葱葱的原野中遨游,我看到的是充满了生机的大地,与冰凉的钢筋水泥高楼和覆盖了沥青的马路死地不同,我能感觉到原野大地的心脏脉搏在跳动。当然,那也有可能是地震,后来知道那是屋后的堆土机作业时传来的地面震动。

不过,附近的发展势头最终会不会波及这个桃花源呢?难说是吧?破坏大自然是各国政府的本能,其间有经济效益与民生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利益挂帅。原野再美,也抵挡不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攻势,一旦被钞票击溃,堆土机、神手很快就会大军压境,即使找来阿凡达,也没法拯救原野不幸遇上的覆灭命运。若找来上帝的话,贪婪的人类或许还会给面子祂;但是,上帝其实也不好找。看不见的不等于不存在,而存在的却也着实找不到。

假如生命不需大自然的辅佐,上帝当初也就不会造陆地和植物了。地球表面的总面积为5.1亿平方千米,陆地实际只占了地表总面积约29%(1.49亿平方千米),其余的71%(3.61亿平方千米)是被海洋所占据。人类对自然资源的不合理利用,不断蚕食的结果,最后把自然耗尽了,末日可期矣!

安琪拉,妳对人类会改变破坏自然环境的心态还存在幻想或期盼吗?妳听见屋后渐渐逼近的堆土机和神手倒树挖泥传来的声音吧?很快的,在妳的屋后又飞速建起了一幢又一幢的组屋或工厂,当妳冲凉时,必须把唯一的通风窗户关闭起来,免得被搬进去住的新居民看见妳出浴的娇躯还算事小的,只怕屋后的溪水也要断流了,变成一滩死寂的小湖。本来提供蔽荫的大树,也会消失殆尽。妳夜晚睡觉,还想有天然的冷气提供?别想了,还是到电器行去一趟,选一台冷气机回家装吧。

届时,与妳住在城市里又有多少差别呢?“到处杨梅一样的花”呀,这是成吉思汗铁木真对他族人说的告诫语,我只是对妳重复他的话罢了。还是考虑搬出城里来住吧,离我们这些朋友也近些,省得我8年才与妳谈一次心,感情空置太久了, 终归淡薄,这婚怎么还结得成呢?

2010年9月15日星期三

意 外

雨后的大地,四周笼罩着一片萧瑟之景。苍苍莽莽的绿草,高兴地伸腰摇曳着,仿佛在对我说:“好舒服!”。

在这多雨的季节,肌肤处于凉凉的空气里,一颗心却炙热无比。雨季来了,思绪又飞跃到从前,想起了那位英年早逝的故友。

24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如果他今天还在,也同样步入中年了。是命运吧?早逝的生命总是让人遗憾,特别是朋友,那份情感更难割舍。

一场车祸令他离开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离开了至亲好友和心爱的未婚妻子。以24岁的英年,走完了生命之旅,路途上还有多少的精彩,已经没法子去一一浏览和经历了。

看了新闻报道关于湖笃公路上发生的6死4伤车祸惨剧,死者中也有一位年仅24岁的女孩,再次触动了我心头的那根弦,不自觉地奏起了一首悲歌来,哀怨的曲调飘扬在这雨季里,益发显得悲怆。

活着,是意味着什么呢?除了工作温饱,那些写入脑中的人生经历之情感得失,甚至那不经意的一呼一吸,都在表示着我们在活动。我们会为今天的日落期待明日的朝阳,企划未来,心中有憧憬,因为我们活着。

走了,哪怕想活动一下手指头,也是不可能的。尽管宗教界表示人死后不是一了百了,灵魂会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可这些也不过是人类的“永生”意愿在作祟罢了,在现实世界中看到的是,走了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即便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不同时空了。

是的,生命最怕遇到意外的事,常让当事人措手不及。没有准备,未妥善安排,便骤然而去。佛家说“人生无常”,这“无常”里面,应该包含了意外之事吧?活着,就得面对所有的“无常”,不管愿不愿意,都已经写入每个人的生命议程里。

意外的情事,除了涉及生命存殁的悲剧,其实也还有令人兴奋的,比如意外的惊喜、意外的收获……这些是带了欢愉结局的意外,来的时候,也同样让当事人措手不及。

回顾自己的生命旅程里,来自欢愉的意外其实不多,故没有过太大的惊喜。年少轻狂的事不必说,人生的旅程走到了一个年龄,就更趋于平淡,喜欢稳中度过,这当然与一路走来的经历有关,其实也与本性契合。

2010年9月13日星期一

夜 雨

雨水,下吧,下吧
大地需要妳的滋润
江河需要妳的归队
林木需要妳的给养
我,需要妳的清凉

雨水,下吧,下吧
整个天空乌云布阵
蔽日遮天是妳的人
如万马千军的壮阔
看,万箭齐射下凡

雨水,下吧,下吧
大地融和在雨景里
远山近河远房近舍
四周景物渐显迷蒙
美,雨景似画一幅

雨水,下吧,下吧
雨露如沐生机蓬勃
凉意沁溢每家每户
蜗居观雨心闲情适
睏,睡虫冲上脑门

雨水,下吧,下吧
枕畔雨声是催眠曲
雨夜难得睡最香沉
好梦托付绵绵夜雨
下吧,夜雨,莫停

2010年9月9日星期四

好心情源于好假期

明天是回教徒的开斋节,又有假放了,心情倏地靓丽起来。

在路上跟到一辆转弯不打方向指示灯的交通白痴背后,我也不再骂他了,因为明天放假。

吃完早餐付钱,见老板多找了几块钱给我,也不再骂了,立刻收进袋里,因为明天放假。

在公司附近的行人道上不小心碰撞到一个人的肩膀,也没对他说Sorry,因为明天放假。

接下来,周日过后,上三天的班,就是916大马47岁的国庆日了,因为当天也是本州元首的华诞,东马本来就有一天假期的,于是国庆日的第二天就成了补假日,变成两天假期。我的公司是五天制,所以连周末与周日计算,总共有四天的长假期,唷喔~~~万岁!

假期里,每天早上可以像黄小姐那样睡到自然醒,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能醒过来,才不是问题。如果睡觉时忘记了呼吸,第二天再也醒不来了,则另当别论。幸好睡觉忘记呼吸的事并不常发生,我活到今天这把年纪,也不曾有一次忘记过在睡觉时要保持呼吸的。

虽然有这么多天的假期,我其实也没计划去哪里游玩,因为财库的金兄不批准,我花不起这些闲钱也;假期里打算用一天的时间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房间,扫除一下尘气,将仇人和老相好的照片烧掉,只留汤小姐和黄小姐的,用PS来帮她们改成人体写真照。当然也会出去市区逛逛,白天没有鬼,是我比较放心到处逛的好时机。

到外头观察众生相,看看他们怎样过生活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也当然会顺便看看翘臀而过的超短热裤美女、长发披肩的熟女、短发卷发的剩女、有狐臭味的少女、香喷喷的公主……总之,只要是女的,都要向他们行注目礼。

今年的916大马47岁国庆日,是在州首府庆祝,据说那鸡会飞来主持庆典,我希望自己的时运够高,届时不会与他狭路相逢撞个满怀。通常,有他在的地方,就必然没有我,有我在的地方,也不容有他。鸡飞虎跳,不是怕他,是躲他而已。

“一山不能藏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这个道理相信他也懂,否则就是故意跟我找茬了。我真不想因为他的出现,破坏了我的好假期心情。

今天来到办公室,看见平常一位难求的停车位,有很多是空置着的,就猜到一些在这里上班的回教徒开始放假回乡了,真羡慕。我因为还信不过回教这家伙,至今都没有皈依,所以,开斋节的额外假期我没份享。以后吧,等我信了回教后,就可以提早一天放假了。

2010年9月8日星期三

不要叫我小弟!


那时候的一个周日傍晚,来自菲律宾的华人同事,带着我们三个都是来自大马的,去座落在台北闹市里的某钟表店,看望他的一位朋友。

他朋友看上去的年龄在35岁上下,瘦削却不算高的身材,皮肤黝黑,容貌长得并不帅,理了个小平头,脸上笑容不多。菲籍华人同事在来的路上已经大略告诉了我们有关于他的背景,他原来是黑道中人,早年曾因江湖恩怨而躲到菲律宾避难,因而结识了这位菲籍华人同事。

他隶属于竹联帮份子,为争地盘械斗过、受伤过、坐过牢。见面时,看到他左面颊一条约四寸长的刀伤疤痕就是明证。如今,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堂口,所经营的钟表店周遭,也就是归他管的所谓“地盘”了。

黑道中人,总是有个“版样”的,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屌”,不过,见我们来到他店里,还是很有礼貌地与大家逐一握手,然后才与那位菲籍华人同事嘘寒问暖、老友鬼鬼一番。

晚上7点,他提议请我们到附近的舞厅喝酒,这大概是作为招待我们的一种方式吧。一众人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家设在附近某幢大厦7楼的舞厅。舞厅内灯红酒绿,陪坐小姐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臀沟与乳沟都露了出来;笑的时候,两颗“兔牙”也露了出来,唯独那颗“心”包裹得密实,欢场果然无真爱!

我们挑了一幽暗处坐下,要了酒,各分配到一位露沟小姐,就开始喝酒划拳天南地北。没想到他对大马挺感兴趣的,不断询问我们关于我国的一切。也许黑道的钱容易来,我第一次体会到成语“挥金如土”的真正表意。服务小姐每端来一回湿毛巾,他便从口袋里掏出新台币一千元打赏给她,搞得这服务小姐在两个小时里,就疯狂地递来湿毛巾整十趟,他也同样疯狂地给了整十趟的“打赏小费”,一副摆明要与口袋里的钱过不去的样子!

当时,一位年龄45岁的大马同事,干了几杯后,话特多,也耍起了豪迈来,称呼这位新结识的黑道朋友是左一句“小弟”右一句“小弟”的,听在这位已经被人尊称为大哥的江湖人物耳里,觉得特刺耳,我注意到他原本欢愉的表情,渐渐显得僵硬起来,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当然也不再对大马感兴趣!

在离开舞厅回去的路上,他果然向我那位同事发难了。他问道:“你几岁呀?叫我小弟!”那位同事的脑筋似乎还转不过来,一脸自信地答他:“45岁了。”他听了后就说:“都差不多嘛!”我们在旁边的,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什么都差不多?相差10岁会差不多吗?他10岁时,你黑道大哥才出世咧!”当然,心里想的这段话没敢说出来,只是觉得他的争认老很有趣。也许正是平时被手下马仔呼惯了大哥,听到人家这样称呼自己“小弟”,面子放不下去吧?他说完,就悻悻然地自顾自走了,不理我们。

回来的路上,我那位菲籍华人同事告诉那位懵懂犯了忌的同事说,黑道中人不喜欢人家叫他“小弟”,因为“小弟”在黑道上是新加入和做些零碎工作的嫩仔之意,他已经在黑道打滚了整20年,如今的身份也是大哥的级别了,叫他“小弟”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不将你这“假大哥”揍一顿已是客气。

我那位同事这时才如梦初醒,一派穷紧张起来,忙问菲籍华人同事该如何圆场?需要到店里向他道个歉吗?菲籍华人同事说,还是算了吧,你们以后也未必会和他走在一起。于是,大伙听他这样说,就带着醉意不以为意地回去公司的宿舍睡觉去。

后来,菲籍华人同事比我们早了一年回国。直到我们回国之日,果然再也没有见此人了,真的成了萍水相逢的一段泛泛之交情。多年以后,每想起这段小插曲,我还是会感觉好笑,笑黑道人物可以义薄云天,却无法忍受被人叫“小弟”。也由此而知,“小弟”在黑道人的心里,是勾起了当“小弟”时被呼前唤后的心酸往事,导致了他们心里产生疙瘩,一旦被人喊“小弟”就会浑身不自在、六神无主。

有时,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可能对听者造成冒犯的感觉,事实上是言者无心。如果一定要找出原因,应该是双方对彼此的了解不足吧。也许在他的立场来说,他对“小弟”的过激反应没有错;而那位犯了他忌讳的同事也没有错,他这样称呼的意思,其实是没有意思,并不是以故意降低对方的黑道级别作为侮辱。

结论只能说: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黑道遇上了非黑道,一个有道规,一个不知什么是道规,于是擦出了一点误会的火花。

2010年9月6日星期一

家,是避风躲雨和成长的好地方。

年幼时,需要有个供我们平安顺利成长的家。白天在学校上课,放学后就必然要回到家,吃饭、温习课业、睡眠,都在家完成。

学校毕业后,大部分的人因工作的关系,必须离家外住。只有少部分幸运的,依旧可以住在家。有些人一旦离开家,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回过他成长的家;他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新家,那个成长的旧家里头,没人在了,所以不再有回去那个旧家的念头。

年轻时,尽管在远离家的外地租房子住,我却没有太多的想念过家,因为年轻的岁月总是斑斓多彩的,只顾着安排每个夜晚的寻欢节目,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家。那时候如果会想到家,一定是在外受到了伤害。这受伤,不一定就是肌肤之伤,也可能是心灵的伤。

无论是受了肌肤或是心灵之伤,第一个想到适合疗伤的地方,还是那个成长的家。没有家的孤儿,受了伤后要去哪里呢?大概会回去孤儿院,找院长倾吐心声吧?

年岁渐长,家的份量在生命中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了,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只不过,上学变成了上班。下班后回家吃饭、看电视、阅报、睡觉,也都是在家完成的。这个家,可能不再是成长过的旧家了,而是在异地的新家。

一些朋友约我晚上出去喝茶,我不想出,只好以“夜晚怕鬼”为由拒绝他们,然后在他们的一片讪笑声中盖下电话。人的心境会随年龄变化,我信!不管当初曾有多大的坚持,年岁终究会令思想发生异变。

不过是廿余年前吧,若你晚上想在我租住的地方找到我,没有超过凌晨一两点钟,准会扑个空。那时候还没有个人手机这样方便联络的东西可以使用,你要是七八点来找我,我出去了,就要等上几个小时后,才能等到我摇着醉步打横行回来。

如今,你请来大轿到我家的大门口,我还是会好言告诉你:“我不敢出去,我怕鬼!”才不在乎你讪笑我。从凌晨才回家到现在的黏家不出夜街,也不过是廿余年间的变化,而这变化却是两极的。我只能承认,我是老了。

其实,晚上在家度过的时光,我觉得还是挺享受的。

闷吗?打开电视收看时事新闻,关心一下国际大事吧,看看我的朋友阿扁几时被台湾法庭判刑正法,我就不必再给他送食物了。

闷吗?看看书吧,让思绪奔驰在语言文字间,与大师做心灵的交流,顺便偷一偷师。

闷吗?打开电脑的音乐盒,播放一些自己喜欢听的歌曲,让心情沉浸在优美的旋律里吧。

闷吗?打开Word,写写文章吧,抒发一下感性或不感性,理性与不理性的思想,以免被过于泛滥的情感淹死。

闷吗?打一打盹,再洗个脸,然后用带赏阅的眼光来巡礼藏书、集邮本;或画一幅画图,陶醉其中,自有其乐。

还闷吗?什么都别想,上床找久等你的周公下棋去吧。这些晚上在家消磨时间的行为,有时是个别进行,有时是一起进行。闷其实还说不过,偶尔觉得晚上的时间太短,不够我发挥。

年轻的岁月,大半泡在灯红酒绿中过,如今回想起来,这哪里是寻欢?简直是在燃烧光阴,浪费生命。年岁渐长,愈发觉得人生光景不长,每次患病,总担心自己会就此和世界说拜拜。因此,希望能多呆在家,把时间用在看书、学习、冥思等有意义的地方上,试图弥补从前平白流失掉的时光。

如果没有家,心中保暖之火苗要在哪里燃烧?有家不爱家,闲把生命放,错将岁月过,事后知难堪。

家,是养精蓄锐和休憩的好地方。

2010年9月3日星期五

秋雨时分



最近的雨总是下得早,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中午过后,一天四角就乌云蔽日,冷空气随即压下来,须臾,大雨倾盆而降。

我大病初愈,望着窗外下得一片模糊的雨景,心里感受到有点凉意,哆嗦了一阵,深怕病又复起。

入秋了是吧?捎来的可是秋雨?是矣,中秋将至,怎的还不是秋雨呢?

吃月饼,知秋至;品雨景,感秋时。雁南归,衔秋意;客上旅,迎秋醉。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一年容易到秋天,又见秋雨飘满天。阴郁的天,沉寂的地,萧瑟的雨,肃穆的街,在雨后释出另一番的升华境界。心中泛起了对生命的爱恋,对居住大地的热忱亲切,是揉合了情感与景象在内的一份美。

景致虽美,然抱恙之躯,实无法消受浪漫的秋雨,见之则须躲起,只能在室里望外头偷窥她的迷人身影。秋雨虽频,但是来得急去得也快,总是干脆俐落,性情倒像个男子。

季节又翻开了新篇章,秋的脚步如期而至。大凡靠近赤道的国家,秋季的征象都不会太明显,不过,还是可以察觉她有来到。在异国所见的秋色,漫山遍野染成的金黄美景,这里则不可见也。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孩提时住乡下,最熟悉橡树落叶的景致,一片片枯黄的叶子,随风徐徐而下,堆叠在树头,像地上覆盖着一张棉袄。有些则被风吹落在屋顶上,然后滑下屋檐的横排水槽,把排水槽出水口的过滤丝网塞得满满。须劳动父亲架起梯子,攀扶上去将树叶扫落地上,以免来了秋雨,被叶子堵住了排水的功能。

“人因垂老渐知秋”,如今的心绪早已不再孩提,不过,对秋的感悟则更为深刻。“自古逢秋悲寂寥”,秋天也总是令人易感伤的季节,因着她的萧瑟和因着她的凄美。

雨后凉凉的秋意,像个少妇,带着几分忧郁之情,对我展示她那成熟的娉婷。我翻开手里的书来看,企图将被她诱惑的眼神挪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终是逃不掉成为秋的俘虏。

2010年9月1日星期三

怪作者—发神经


仗笔蘸墨向纸宣,书就平生五段年,疯颠最爱恋童年,人不风流枉少年,风趣不忘伴青年,疯狂之人是中年,最怕风湿缠老年,风雨中过半百年。

书罢,不禁伏案抽泣良久,复立身踱步去来。所抽泣者,吾人生这五阶仅余末一段矣!而且,还是“老年风湿”,大佬呀,如何是好?!所踱步者,乃正值中年疯狂期,疯者,疾之偏旁也,病之症状也;狂者,精神失常、肆意放任、言行举止皆不受控之意也!很多的出人意表,很多的离经叛道,犹如关押不住的嗜肉狂魔,正蓄劲待撕开牢笼出去大肆猎杀。

七月尾结,八月头降,山城客不耐性,果然露了疯狂,竟胆敢私自印藏两本禁书,一曰《几许曾经》,一云《烟雨微尘》。城言山语,假醉真迷,本不值一提,不就是要给该两本禁书写“读后感”作交代吗?所以还得提它一提。

《几许曾经》收录的是感性乡土情怀为主的文章,属于作者的回忆往事。文章的字字珠玑,则流露了作者对孕育他的大地与对故人的缱恋深情,欢愉的气氛凝固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岁月里,溶解在今朝的深夏初秋中,读来令人为之动容。凭着一支健笔伴随扎实的堆词造意功夫,作者对山涧林野童年往事的逼真叙述,每令读者的思绪坠入故事中,不知不觉地被牵引着,仿佛真的闻到了一段鸟语,看见一簇香花,入耳一曲童谣。

《烟雨微尘》也是以抒情的文章为主,不过,加插了几篇环境保护意识的文章,试图引导读者了解对环保要尽的责任。我们居住的环境被前人破坏掉,只好叫后人来收拾这烂摊子。后人又继续把环境破坏,复叫后后人来收拾他们的烂摊子!后后人……停!反正大家一起来做环境保护!令人宽慰的是,作者在本书中保持了一贯的写作热忱,该写的他写,不该写的他也写,……停!总之无所不写!怎么语无伦次了?不能再讲下去了啦。

收到赠书的朋友,看过作者这两本很像禁书的“书”后,夸赞说我:“都赶上翻版书的印刷水准咯!”其实我也有计划搞翻版来卖的,自己翻版自己的书,应该没有侵犯著作版权的问题了吧?对,只要对着镜子跟自己说一声就没事了!

本书的作者也是个怪人,说他是怪人,还真的是怪人,年近半百了还没有娶媳妇,也没有要好的亲密女友,难道他喜欢男的……?听说他在等一个人——当然是等一个女人——当然是等没跟人签婚约的女人——当然不是在等妳“妈”!他的怪还多着呢,他……

“停!”山城客:“喂!喂!这段与‘读后感’好像没啥瓜葛喔,搞颠覆呀,你?!信不信我叫阿扁扁你呀!”

有瓜葛的!这段短短的引文,就是要牵出作者行文中的幽默感来。不认识作者本尊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严肃的人,认识后,就会觉得他其实挺随和且幽默的,认识久了,还真觉得他是个严肃的人……

因为不喜欢被人说他严肃,所以,他便在文章里找茬,偷偷添加了点幽默酱料进去。但是,因为没有考虑到不喜欢这种酱料味的读者,他们于是调侃说这是山城客式的“黑色幽默”或“冷笑话”,作者知道后也很“谷”气——想杀人!用了这么多心思才弄来轻松调皮的酱料,竟被人家这样用冷水泼掉,你说换了是你“谷”不“谷”气?

——“谷”对吧?

——不“谷”?!怎么可能?!不和你说了!!!!

适量的幽默感,可以提高读者的阅读兴趣;文章里释出的调皮笔调,让阅读者的情绪获得祥和。作者自出洞以来,就一直尝试着遵循这种带有幽默感的笔调,因为喜欢,所以常用,渐渐也就形成了极富个人色彩的写作风格了。

让山城客来评论山城客的书,似乎不太妥,一碗水没端平,多半是存有私心的。他不是圣贤,却有“老王卖瓜”之嫌,尽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人家的瓜就不是瓜,要他的瓜才是瓜,而且还是好瓜、香瓜、金瓜。自我赞颂的过度炫耀言词,常超出正常人能承受的分贝极限,使人听来静脉曲张、毛骨悚然、夜尿频仍。

不过,要不是让他来当评论,着实也“找无人”出来给这两本禁书做评论啊,因为大家都怕坐牢,写得好不好谁知道呢?自己来做,这就叫“完善送后服务”,是一种负责任和自我牺牲的高尚表现,懂吗?!

……你还真别说,这个作者的确有点怪,我承认!神经病的,得离他远一点……